的。你在故意陷害我……”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宋耀飞后面的话硬生生打断。他捂着发红疼痛的脸,转身怒视着自己的父亲,仿佛一头暴躁到极点的野兽:“爸,你怎么帮着外人?”
宋思强眼里升腾起黑沉沉的怒意:“你给我闭嘴!人家谢掌门好心好意跟你谈生意,你倒好,觉得自己身份尊贵了不起。你以为你是谁?世界首富?还是修炼宗师?”
宋耀飞死死捂住脸,他不敢与父亲争辩,只是半低着头,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谢浩然,眼睛里全是怨毒。
宋思强再次发话:“去,向谢掌门赔罪。”
这再一次触及了宋耀飞的高傲底线。他猛然转过头,怒视着宋思强,双眼很快在暴怒驱使下变得一片通红。
宋思强又是抬手狠拍了他一巴掌,连声喝道:“去啊!愣着干什么?你要是不去,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威胁永远要比命令来得管用。宋耀飞就算再傲慢,也不得不屈从于死亡威胁。他很清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父亲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自己虽然是长子,也得到家族重视,却并非完全不可代替。往下,还有那么多弟弟妹妹。别的不说,光是坐在餐桌侧面一声不吭的宋耀阳,就极有可能越过自己,成为宋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他狠狠咬住牙齿,慢吞吞从椅子上站起,带着愤恨到极点的表情,很不情愿地迈开脚步。就在宋耀飞怒气冲冲想要朝着谢浩然走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对面传来清冷的笑声。
“赔罪就不必了。口头上的认错没什么意思。宋老先生,你以为宋家一个后辈只要做做样子,说几句好话,这件事情就能了了吗?哈哈哈哈!你想的也未免太简单了。”
危险的感觉在宋思强脑海里如夜幕般降临。他站直身子,深深吸了口气:“年轻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表面上那层虚伪礼节一旦撕破,就没必要在尊称对方“掌门”。
谢浩然抬起手,指着站在宋耀飞身后的徐蓉,不断地点着:“你们宋家很了不起啊!区区一个侍女也敢拿着宋家令牌招摇撞骗。呵呵!要不是我亲身经历,被她威胁利诱,我还真不相信这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说着,谢浩然直呼其名:“徐蓉,你胆子真的很大。你明明知道宋家是修炼世家,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偏偏还要胆大包天,假冒宋家名头,在拍卖场里强逼贺家人交出已经买下的银琅果。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算是开了眼……你以为你是谁?三清祖师吗?”
徐蓉几乎被吓傻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谢浩然张口就把矛头对准自己。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银琅果也没能装进自己口袋。简单来说,真正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上午在“大方山”遇到谢浩然的时候,她就已经认出对方。只是谢浩然一直没有把事情说破,徐蓉也就存了侥幸心理,觉得他没有认出自己。现在当着宋思强的面说破,徐蓉感觉天一下子塌了下来。她满面惶恐连连后退,直到身体靠着墙,这才双手死死巴住墙壁,苍白的脸上全无血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宋思强反应非常快。他侧身跨步走到徐蓉面前,挥手“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徐蓉那张胖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鼓胀起来,宋思强转身怒视着长子:“早就说了让你不要跟这个女人来往,你偏不听。”
宋耀飞也被激怒,如火山般瞬间爆发:“她是我的女人。”
宋思强的思维迅速变得冷静:“把她处理掉,必须给谢掌门一个交代。”
脸面转换得非常快,事情重心也被宋思强有选择的偏移。这是专属于老人的经验,年轻人想要学会,需要机会,还需要时间。
“这不可能!”宋耀飞想也不想便张口拒绝。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搂住徐蓉的肩膀,嘶声咆哮:“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不就是区区一个雷极门掌门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敢在这里杀人,老子现在就打电话报警。”
包括宋思强在内,饭厅里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谢浩然低下头,右手轻抚着前额,明显是在强忍着笑。
宋耀阳实在忍不住了,叹了口气,对宋耀飞说:“大哥,别开玩笑了。报警……你报哪门子的警?”
“我不管!”急红了眼的宋耀飞丝毫不肯退让:“谁敢动她,我就……”
宋耀阳当即打断他的话:“人家又没说要杀徐蓉。你听清楚,这是咱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