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季节,古树连天在官道上矗立,如两排卫兵为南陵迎来送往。
南陵上京城外,一阵铁骑声由远及近,飞快赶至,到了城门口亮出一道令牌,守城的士兵见了连忙闪开,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一时间城门口的秩序有点乱,而铁骑声已经渐渐远去,众人又开始排队,陆续进出城。
一切和平时没有两样,然而上京皇宫内却像翻了天般,争吵不已。
“如此胆大包天,目无王法,简直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时间飞逝,太子初登大位,诏告天下,普天同庆之际,却传来一道惊人的消息。
已经消失了半年时间的西郡王现身洛阳,一声令下,所有洛家军齐聚,向着洛阳进发,任何调令都不遵,直到这时,人们才醒悟过来,洛家军一直以来姓苏没错,却只尊镇国大将军这个苏姓。
大军不听调动,擅自离开驻守之地,是大罪,而那些大将却一无义无反顾,行军速度极快,这一消息传来上京时,洛家军都已出发多时,再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金殿上吵吵闹闹,大臣们各抒己见,唯一统一的是,必须严惩,不能放任。
当今皇上,也就是前太子苏景立,端坐在高位上,脸色平静,示意众人停下来。
这才看向前来报信之人,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真是西郡王所为?”
那人单膝跪地,抱拳道:“回皇上,确是西郡王无疑,标下亲眼所见。”
“你胡说,西郡王已经消失了半年之久,怎会做出这种事?”一人出列,冷斥了一句随后看向苏景立,道:“皇上,切不可轻易小人之言,西郡王身体有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且刘大人此次回京也提到过,当时王妃与郡王离开军营时,曾提起要去寻访天下名医,来治郡王的病,如今半年过去了,按照那位神医所知,他说不定……”
说到这里,他再次瞪了报信之人一眼,接着说道:“郡王如今是生是死都不能确定,如何能确定这是他下的令。”
此话一出,又引起了一片讨论声,洛家军,据说是靠一名兵符指挥的,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枚兵符一直都是由当代皇帝保管,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拿到,有很多人看向龙椅上的苏景立,皆生出一些猜测。
“标下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圣断。”小兵一身铁衣,铿锵作响,话语简洁,却郑地有声,“标下的确见过郡王本人。”
“虽说他与先前不太一样,但标下确定绝不会看错。”
“不太一样?”有人听出了弦外之音,不解的问道。
小兵抬头,看向高台上,说道:“白衣如雪,白发如霜。郡王的身体臣不知如何,但他的确活着,标下在不高山见过他,”
话语刚落,金殿之上便一片肃静,仿佛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众人都不再说话,一个个神色皆异。
要知道这段时间,他们都以为西郡王死了,毕竟当时就传出他只有半年的命,而且他又半年多没出现,谁都会以为他出事了。
如今得知他还活着,一时间众人都在心里盘算接下来的发展。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景立徐徐问道,眉头微微蹙起。
“他是从不高山杀下来的,一路都是死尸,所有的人都死了。”
他本就是苏景立派去,一直守在药王谷的一个小兵,不为立功,只是多布了一步棋,想确定苏西洛会不会去药王谷。
而他一直都没与那些官兵混在一起,而是与他们走在一起,见证了那场真正的屠杀。
“为什么?”苏景立剑眉倒竖有些愤怒,斥问道:“陈铭,朕让你去帮忙,你就帮成了这样?”
此人正是陈铭,林姗的青梅竹马。
“郡王妃死了。”
“什么?”
这一次连苏景立都不能淡定了,握着龙椅的手微微颤抖,脸上一片铁青……
洛阳城,历史悠久,存在已有千年,经洪水之灾,历旱灾之险,受外敌侵绕,城池永固,历千年不朽,城墙呈铁黑色,一股厚重的气息迎面扑来。
城楼之上,旗帜飞扬,一个大大的洛印在其上,迎风而展,霸气凛然,充满了肃杀之意。
这里如今成了洛家军驻兵之处,沿途所见,所有的洛家军将在这里集合,因为其主将在此。
城主府,议事房内,白衣白发的男子背对着众人,站在书桌后面,看向墙上的一幅画,久久未动。
“末将参见郡王。”
直到最后一个声音传来,男子才缓缓的转身,这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的眼神有些漠然,但无论扫向哪里都会让人有一种,灵魂被看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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