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认识现在的自己么?”
“就算如此,那也全都是拜你所赐。”
曦池不置可否的道。
“拜我所赐?哈哈哈哈,曦池啊曦池,你可真是会自欺欺人呐。”
杨培风忽然大笑了起来,“你知道江湖中人是怎么评价你的么?他们早已将你当成了杀人如麻的恶徒,非但如此,他们还说你放浪形骸不知廉耻,竟为自己收了个初入江湖的面首,令其做了移花宫的无缺公子,平日里供自己享用,此贼更是假借你的名头狐假虎威,在江湖中为非作歹、作威作福,为祸一方百姓!”
说到这里,杨培风的眼睛已经看向了一直站在远处,在这件事中基本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存在感的左旸,颇为不屑的继续说道:“原本我还不信,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信,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养的这个小白脸,他虽生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所做的恶事,却是那些十恶不赦的魔头都未必能出其右,你如此骄奢淫逸,又如此纵容属下,便是我听了都面红耳赤,难道你就不怕成为武林公敌么?”
卧槽,我在江湖中居然已经是这种名声了么?
听了杨培风的话,左旸心中先是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实际上,他倒并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江湖中人对他有什么样的看法,不过却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声已经到了如此不堪的程度,甚至将曦池宫主也给连累了进来,这样就实在是有些不太说的过去了。
还有,他确实是移花宫的无缺公子不错,但什么时候成了曦池宫主的面首了?
天地良心,他与曦池宫主一直以来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在他心里,曦池就是他的长辈与师父,他对她从来都只有尊敬与爱戴好么?
这可真是人言可畏啊,想不到这个江湖也是如此的八卦,比娱乐圈还要乱……
不过这种说法,曦池宫主是否听说过呢?
还是说根本就是杨培风瞎掰出来,为了在他与曦池宫主之间挑拨离间的?
左旸下意识的看向了曦池宫主。
“就算是又如何?许你花天酒地,就不许我放浪形骸么?”
曦池宫主却是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反倒理直气壮的向杨培风反问道,问完还不算,她还回头过来冲不远处的左旸勾了勾手指,史无前例的妩媚一笑道,“本宫的小郎君,你且过来。”
“啊?”
左旸当即一愣,从脚后跟到天灵感都发起麻来。
“本宫的小郎君”是怎么回事?那妩媚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曦池宫主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哪根筋忽然搭错了。
然而,就在他的脸上才刚刚露出一点错愕之色的时候。
“过来!”
曦池宫主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其中还隐隐透出一股杀气,使得左旸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然后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曦池身边。
“宫主,不知……”
拱手行了个礼,左旸试探着想要先搞清楚曦池宫主到底什么意思。
然而他才刚刚开口。
“唰!”
曦池宫主竟猛的一个转身,玉臂十分豪放的一挥便将毫无防备的他揽入了怀中。
“!?”
这一刻,左旸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只可惜曦池宫主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丝毫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只能老老实实的依偎在其怀中,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所以说,宫主到底……
“啵!”
左旸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曦池宫主那诱人的红唇已经不由分说的盖在了左旸的脸颊之上,虽然只是一触即开,却是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十分明显的唇印。
!!!
???
此时此刻,左旸浑身僵硬,脑中已是一片空白。
他懵了!
不只是他,不远处的杨培风也跟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也跟着一起懵掉了!
任谁也无法想象,曦池宫主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移花宫正殿内一片死寂,仿佛一切都在这一刻冻结了一般,而左旸与杨培风更是如同两座冰雕,呆呆的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良久之后,左旸的眼珠子率先动了一下。
理智重新占领大脑,左旸好像明白了曦池宫主这么做的原因,现在他就是曦池宫主的一块御用挡箭牌,刚才的举动应该就是做给杨培风看的……为了报复杨培风这个负心汉。
这一刻,左旸忽然觉得曦池宫主很可怜。
她虽已武功盖世,虽已闻达于江湖,但却始终无法跳出那段情伤,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直接动手杀了杨培风,仍想着如何报复杨培风……再强的武功,再高的身份,也始终无法掩盖她内心的脆弱。
但在左旸看来,最彻底的报复其实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而是无视与遗忘。
而当左旸这么想的时候。
曦池也是已经愣了许久的神,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
待她看到左旸的眼珠子动了起来,也是终于回过神来,但这一瞬间,她却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目光逐渐变得清亮起来。
她轻轻放开左旸,扭头看向了坐在地上依旧一动不动的杨培风,用沙哑的声音不悲不喜的说道:“你走吧,我倦了,已经不想再与你纠缠不清,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从未相识,我们互不相欠……”
说完,她已不再去看杨培风一眼,毅然转过身去走向了身后的寝宫,脚步从未有过的轻盈。
“……”
看着她的背影,左旸知道,这一刻,她终于彻底的放下了过往,放过了自己。
然而与此同时,杨培风却也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的情绪瞬间变得异常激动,声嘶力竭的吼道:“不!你不能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