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上清宫的时候我刚好在上清宫外面闲逛,见你进来我心中好奇,就一路尾随跟了进来。”
左旸好不容易老实了一回。
“原来如此,倒是本尊一时疏忽了,不过也幸好你跟进来了,否则本尊此刻只怕已经毒发身亡,这或许便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
水寒秋也不计较这些,却像一个喜欢说闲话的女人一样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本尊也不瞒你,据本尊得到的消息,这密道之中乃是藏了一门绝世邪功的真迹,当年乔北溟便是偶入密道学了这门绝世邪功,即使至今尚未将这门邪功练到大圆满境界,也已经可以在江湖之中呼风唤雨,你说这不邪功厉不厉害。”
“呃……你说的这门邪功,不会就是【修罗阴煞功】吧?”
左旸也同样捏着嗓子小声应道。
乔北溟凭借【修罗阴煞功】纵横武林,这在江湖之中根本就不是秘密,因此左旸这么说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同时,左旸的心脏也是不由的急跳了几下,如果这里面果真藏有【修罗阴煞功】的真迹,那么他就不需要再抱着自己身上的那本【修罗阴煞功(手抄本)】巴巴的想办法去找乔北溟指点了,这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不过,左旸也并不盲目乐观。
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首先,如果【修罗阴煞功】的真迹是一本可以带走的秘籍的话,乔北溟完全可以随身带着,后面不管谁再进入这条密道,也别想得到【修罗阴煞功】了;
其次,如果【修罗阴煞功】的真迹是像古墓派密室之中的神秘秘籍一样刻在某个地方的话,乔北溟也可以在看过之后,完全将其毁掉,这个也可以方式这门绝世邪功落入他人之手。
虽然不知道乔北溟是个什么样的人,又会怎么做,但是如果换了左旸,他如果想要将一部秘籍据为己有,便一定会按照如上两种方法去做。
所以说,即使水寒秋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她这一次也有很大的可能无功而返……当然,站在左旸的立场,他自然是更希望能够直接得到【修罗阴煞功】的真迹,这样便可以省去许多麻烦,这次的“正邪不两立”的新资料片,他也就可以提前退出干自己的事去了。
“正是!”
水寒秋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头巾和蒙面巾重新戴的严严实实,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一边点着头,一边瓮声瓮气的道,“不过你应该也听说了,乔北溟最近正在闭关,而且我已经查明,自从乔北溟十天前上了崂山之后便再没有下去,也没有人再见过他,所以他现在可能就在崂山的某个地方,本尊怀疑可能就在这里面,因为只有这里才最安全最不容易被打扰。”
“这……”
左旸诧异的望着水寒秋,心说这姑娘心可真大,明知道乔北溟很有可能就在这里面,居然还敢孤身一人潜进来搞事,难道不怕乔北溟痛下杀手么?
不用说,乔北溟的武功境界肯定还要在水寒秋之上,不然凭什么乔北溟可以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几乎所有的邪派都要给他面子,念萝坝却不行,甚至有的时候被移花宫“强行碰瓷”都只能忍耐……
“怎么,你怕了?”
水寒秋虚着眼睛问道。
“那毕竟是被誉为‘天下第一魔头’的高手,若真是遇到了他,你有几成把握能够全身而退……”
左旸连忙“皱着眉头”说道,心中却是已经偷笑了起来。
因为水寒秋主动与他说了这么多,又问出这样的问题,八成就是已经打算带着他一起查探这条密道了……当然,这未必全是因为欣赏他,或许也是因为中了一次【阴阳和合散】,她现在也有那么点心虚,所以希望有一个人在旁边给她掠阵,防止之后再出现什么意外陷入刚才那般绝望的境地。
不过她能提前将这些信息告诉左旸,这已经算是很够意思的了。
果然。
“本尊没与此人交过手,不过若是不与其硬碰硬,单说全身而退的话,五成把握应该还是有的。”
水寒秋笑眯眯的看着他,循循善诱道,“而如果再加上你的话,你的功力虽然不太够看,但胜在剑招古怪新奇,拖住他一时半刻应该还是可以的,如果我们二人再联起手来,全身而退的把握就变成了八九成……当然,或许乔北溟根本就不在这里面也说不定,如果我们能够顺里拿到【修罗阴煞功】,本尊的门派很快便可与九大宗派平起平坐,你也将一步登天。”
“怎么样,要不要与本尊一道搏上一搏?”
“……”
左旸作势“犹豫”了一下,而后便重新将【蒙面巾】戴了起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只说了一个字:“搏!”
……
这条密道已经到了头,两人只得重新返回了之前的那间石室。
这一次他们选择进入中间的那道石门,左旸在一旁掠阵,水寒秋将双掌按在石门之上缓缓发力。
就这样,原本左旸使出了吃奶得劲也无法移动分毫的石门,就在水寒秋那看似根本没怎么用力的推动之下,缓缓的打开了,这就是差距……
“咻!咻!咻!”
石门刚刚打开的同时,三道银芒便猛然自门内射出。
“小心!”
左旸连忙提醒,而水寒秋有了之前的教训,也是早有准备,只是轻轻一跃曼妙的身躯使出一记铁板桥,便轻松躲了过去。
于是两人沿着门后的密道小心翼翼的向里面摸去。
如此有大概走了几十米的样子,密道逐渐变得宽敞起来,两人进去了一个类似于大厅的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
而在这个大厅之内,一眼望去,竟密密麻麻的竖立着成千上百块石碑,这是一座藏于地下的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