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人盯上的感觉,实在是太渗人了。
“不必慌张,我此前既然答应了你,自然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法。”
左旸笑着安抚了一句,又道,“这灵降虽然厉害,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便是一旦降头被破,便会为降头师招来极为严重的反噬,这反噬十分厉害,若是不能及时解除,最终只能倒送了一条性命……而我的境界比这个降头师要高出许多,精血比他更加精纯,想要破他的灵降易如反掌。”
当初左旸才刚刚达到玄阶相师的时候,便见过曾先生,那时候这个家伙的境界便不如他。
现在,左旸已经提升到了地阶相师,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自然更非曾先生这个因为自己的邪念断了福缘的家伙可比。
更何况,左旸刚刚才又见了曾先生一面,这一点已经得到了证实。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曾先生原本若只是为了钱财来害旧人殇的话,一个药降便已经足够了,根本用不着灵降这种十分冒险的降头,除非……
这个家伙的境界就是因为断了福缘,境界永久卡在了某个节点上,因此想要借助旧人殇身上的天道法力尝试强行突破……左旸倒是听自己的爷爷说过,这种办法在历史上确实也有成功的例子,不过他这样的邪道相师,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白道相师搞死赚经验了,便是最终被天道终结了。
毕竟,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可是都发生在天道眼皮子底下的,如何能够瞒天过海?
“请大师教我怎么办。”
旧人殇总算松了一口气,又连忙说道。
“好说,你把你现在所在的地址给我,我随后会尽快将一滴精血和一张破咒符寄给你。”
左旸说道,“你收到之后,再取一缕头发,用破咒符包起来找一个干净的盘子烧掉,然后将那滴精血滴在烧完的灰烬之中,待精血自动将其吸收最终化作一滴混合的红色液体之后,再蘸于右手食指与中指上,自下而上涂在眉心,灵降自然不攻自破。”
“哦、哦,我记住了。”
旧人殇连连点头,将左旸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这才又问,“然后呢?”
“然后,你就待在家里等真正害你的人上门吧。”
左旸微微一笑,道。
“啊!?”
听到这话,旧人殇立刻吓了一跳,她现在怕那个人怕的要死,又哪里敢想想那个人上门来找她?
“不必担心,他是去求你的。”
左旸笑道,“灵降一破,他便会立即受到反噬,自然要去求你,想办法找出你背后的高人来帮他解除反噬,届时你不需怕他,还要借这个机会逼他将药降的解药交出来,这样一来你身上的药降、灵降便悉数破除了,再无后顾之忧。”
“那他呢,我现在一个人住,他要是守在我家里不走怎么办?”
旧人殇又下意识的追问道。
“打110报警呀。”
左旸嘿嘿笑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要懂得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为了防止他对你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最好在他敲响你家房门的时候,你就提前报警,这样等你把药降的解药要出来,派出所的民警也差不多到了,到时候什么非礼呀、入室盗窃呀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就算没有证据民警也会把他带走,反正私闯民宅肯定是成立的,你最多跟着去派出所做个笔录,提前出来打个车随便找个地方躲上一段时间,他的灵降已经破除,肯定找不到你的。”
“呃……”
旧人殇一愣,顿时觉得左旸这个大师是一个“非常接地气的大师”,不过她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踏实,犹豫了一下又问,“可是如果他从此守在我家附近,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
“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这个人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左旸道。
那时曾先生已经因为反噬死掉了,其实这事左旸之前在介绍灵降的时候已经告诉旧人殇了,只不过她似乎还没想这么多。
“哦哦,好的,既然这样,我就在家等着大师的精血和符咒了。”
旧人殇这才终于应了一声,接着又问,“若是我能因此得救,北玄仙尊又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左旸微微一笑道,“而且你要清楚,他变成什么样子都绝不是因为你,乃是他这些年的所做作为最终应得的天道报应,就算没有你,他也会遇到另外一个杀破狼,甚至是更加可怕的天煞孤星,你不需为他负责,我想……你既然再来找我,也是已经下定决心不再执迷不悟了吧?”
其实他很清楚,一旦旧人殇好起来,北玄仙尊便绝对不会好的了。
“此前只是想通了,听了大师这番话,现在更加通透了。”
旧人殇点头道,“大师说的对,从此这人与我再无关系,我又何须再理他怎么样,真是庸人自扰。”
“嗯。”
左旸也是微微颔首,“记住我刚才的话,然后把你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过来吧。”
……
另外一边。
“花满楼会长,我……”
被左旸杀死之后,曾先生选择了就近复活,反倒比之前早一步到达了燕京城,见到了【天下第二】的会长花满楼,然后……
就陷入了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尴尬。
“曾先生,此事你不需放在心上,铁口直断本就是咱们公会务必要除掉的人之一。”
花满楼已经通过灭霸大人了解过了事情的始末,而且对于这样的结果一点都不意外,简单一句话便化解了尴尬,说道,“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