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宫弦似乎有万里眼。我看到白雾眼里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由此可见,宫弦说的八九不离十了。
“是不是这样子?”我怒气腾腾的看着白雾。
他又连连后退了几步。似乎惧怕宫弦的样子,又停了下来。
他的头轻微的点了一下,仅仅是这一下,已经足够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宫弦,什么是怨气坑?”我瞄了一眼那个大坑,只觉得它就像一个无底洞。
“怨气坑,顾名思义,就是提炼怨气的地方,他们把活人扔进这个坑里,让他们求救无援,心中的恐惧于怨气日积月累,直到他们死去时,就会积累出很精纯的怨气为他们所用。”
“兰兰……”我心疼的呼喊着张兰兰,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这些张兰兰都经历过,她失去意识之前该是如何的绝望啊。
想到此,我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哭泣让宫弦的脸上现出了怒容,只见他对白雾说:“既然如此,那么你也去尝尝被怨气坑提练怨气的过程吧。”
“饶……命……”白雾的声音像是山谷回音一样,从坑里面传出来。
“自作孽不可活。”宫弦说着,然后双手结印,一道白光闪过,把坑的洞口给封住了。也把白雾的惨叫声给隔绝在了洞里。
“宫弦,该怎么救张兰兰,我看到兰兰脸上的死灰色越来越重了,你快点救救她吧。”
他的手托着张兰兰的身体,我想靠近却不敢,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
“这里不方便,我带你们先回到镇上,那儿才方便行事。”
宫弦说着,一手横抱着张兰兰,一手牵着我,带着我往外走去。这一回我们再经过刚才长出杂草的地方,我看到那些杂草又长了回来。
刚才被宫弦的软剑开路已经消失了的杂草又长了回来。
“这些草还真是阴魂不散呢,这又长了出来了。”我喃喃自语。
我看了一眼宫弦,刚才来时他是以软剑开道,现在也没有见他要取软剑的意思。
“不需要用软剑开道吗?”我心有作悸的询问,刚才那些杂草把我身上割得好向道血口子,现在我都知道痛了。
宫弦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多了一丝的笑意,“刚才我还空出一手来使用软剑,可是此时我却无手可用,这样吧,你自己扶着我的身体,随便扶住哪儿都行,软剑灵气只认得握剑的人,而你一旦脱离了我的任何,也即是说你若是没有与我有肌肤相联,那么软剑是无法帮你那边的。”
看着宫弦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却怎么觉得似信似疑的。真有那么严重吗?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宫弦看着我戏谑的说。
我摇了摇头,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再说了我跟宫弦早已经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肌肤相亲了,现在让我主动的挽住他的手又如何了。
我不再说话,伸出手去挽住了他的胳膊。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明的喜意。于是我假装转开了头,不去他。
就在我挽上了宫弦胳膊的瞬间,他的手上也立马多了一把软剑,还是如来时一样,软剑指向之处,那些半人高的杂草就消失了,路面上现出了一条水泥路面来。
我边走边疑惑的看着此处的构造,这里若是说地面上是泥土那还算是正常的。这里一眼看过去就是荒无人烟的,谁会来此修建那么大范围的水泥地面来呢。又不住人,花这么大的本钱那他们的目的何在呢。
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像是一道迷宫,我踏进了迷宫里,却找不到走出来的路。
也许宫弦又使用了法术吧,我觉得还没有走多远,我们就回到了白杨树的这一边,有着五栋房屋的地界。
这里依然安静如故,并没有任何变化。我特意看向那第一栋的房屋,那里关着叶拓跋的灵魂,他还能救吗,现在的他是人是鬼,我很想把此事跟宫弦说一说,告诉他我来此的目的,可是当我看向宫弦时,首先就看到了张兰兰那灰色的脸,我又立即打住,算了算时间我还有二天的时间。此时还是先把张兰兰救活才上正事。
我不愿意再横生枝节,让叶拓跋的事情来分散宫弦的注意力,万一错过了救助张兰兰的机会,那么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在我的性命跟张兰兰的性命之间,我选择了张兰兰,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而是张兰兰本可以不来淌这一趟混水的。她不该死在这里。
“我们在这时对张兰兰施救吗?”我看着宫弦,心里纳闷着他会以何种方式来搭救张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