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眼角的朱砂痣魅惑如星光点点,那笑容刻在了祁麟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我知道用水珍贵,但你的伤口也要处理。”清澄将湿毛巾放在一边,准备动手脱祁麟的衣服,准确地说应该是亵裤。
当她的手拽着祁麟裤脚的时候,他还有些懵,随后反应过来,赶紧拉住裤口,一副受惊吓的样子,唯恐清澄对他行不轨之事。
清澄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刻意继续紧拽祁麟的裤脚,“王爷紧张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祁麟先是被她的话一呛,有些错愕,随后朝着她神秘一笑,带着阴险和算计。
“本王两腿之间的巨物能见人吗?要不要本王给你们引荐一番,你绝对会喜欢的。”
清澄瞬时脸色煞白,果然和祁麟说话一点都不能随意。
“王爷还是少说点话吧。”清澄瞧他双膝处不断溢出鲜血,他若再大声吵嚷这血可就不好止了。
清澄起身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一把剪刀。
祁麟本来还有意继续和她瞎扯逗乐,突然一晃神,定睛一看,横在他眼前的可不就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剪刀,锋芒十足。
他身子下意识的向后挪动,“用剪刀做什么?”
“自有用处。”清澄利落地撸起袖子,坐下身来,一把握住剪刀,一手扯住祁麟的裤脚。
她的眼神如此专注,手法如此娴熟,紧紧盯着祁麟的双腿。
在祁麟眼里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心里如翻江倒海,他不过是戏谑了几句,难道她就要用剪刀剪了他的命根子。现在冷南风又不在,他又是这副鬼样子,行动不便,此刻的他手入缚鸡之力,只能任由宰割了。
“你用剪刀到底要做什么?”祁麟朝她低吼,抑制住内心的焦虑和慌张。
清澄垂眸,专注地盯着裤缝,一把剪刀顺着裤缝,几秒钟就已经剪到了大腿处,用剪刀轻轻一挑,双膝便曝露在空气中。
祁麟能感受到剪刀贴在他大腿处的冰凉感,瞧着那剪刀太渗人了,幸好那剪刀停在了大腿处没往前面行进,否则他就要断子绝孙了。
清澄拿湿毛巾认真清洗祁麟双膝处的剑伤,祁麟偷偷看她,瞧她认真的模样。原来急着找剪刀是为了给他清理伤口。
清澄从随身携带的行囊里拿出止血药粉,洒在祁麟膝盖处。膝盖关节处被刀剑所伤,若剑再刺深一点,这腿就可以废了。这苏世子是下了毒手。
“哎,你这女人怎么总是随身带这些瓶瓶罐罐,味道好呛。其他女人身上都是胭脂香味,你就是臭罐子药味。”祁麟瞧她包袱里那么多瓶瓶罐罐就觉得头疼。
清澄冷冷瞥了他一眼,用手指轻轻捏着他膝盖关节处,检查一下是否骨头有损伤。
没成想,祁麟吃痛地叫了一声,“你这女人发疯了戳别人伤口干嘛?还专挑血肉模糊的骨头。”
“你能感受到痛?”清澄有些惊讶,赶紧询问道。
祁麟明显楞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轻轻弯动双膝,真的传来一阵疼痛。这样细微的疼痛他梦寐以求,从来没有比此刻更为高兴的事。只是因为这一点疼痛,让他心潮澎湃。
“之前你给本王开的那药,吃了之后又轻微的感觉,那不过是偶尔。如今本王是真切感受到了疼痛的滋味了。”祁麟激动异常,自己伸手上前摸那伤口处外露处的白骨关节。
清澄赶紧阻止他,“再摸伤口就要感染了,双腿照样废掉。既然你有痛感,说明还有机会能站起来。”
祁麟一把握住清澄的手,“本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不是会医术吗?快把本王治好。条件你随便开。”
清澄冷静地说道,“我只能说尽力,不一定治好。王爷不要抱有太高期望。至于条件没有。治好后再说。”清澄没有打算借此问祁麟要东西。
她觉得祁麟被苏世子所伤多半原因在她,既然心有愧疚那就尽力弥补,治好祁麟的双腿她也愿意去尝试。
祁麟在听到‘不一定治好’那几个字,心口仿佛被人撞着钟狠狠敲打着,治不好,他就给自己送终。他必须要站起来,要祁严赔他一条腿。
“小清澄,这几日你可要好好想办法治好本王的腿啊。你做不了太子妃还能当本王的王妃,等本王弄死祁严,直接让你从王妃晋为皇后。”祁麟有些耍无赖了,那口气似是在求清澄又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仿佛说只要他的腿治好就能一统天下,果然骄傲自大得很。好在清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