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暖天,云出山岫。
已是风烟俱净,唯闻鹤唳轻鸣。
明相站在瑶台上,莹莹亮的珠光倾泻下来,映照出他铁青的脸色,冒火的双眼几乎择人而噬。
“好一个景幼南。”
明相牙齿咬得咯咯响,身子一个劲发抖。
景幼南的话听起来云淡风轻,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再明白不过,简直就是指着他的鼻子骂,我们玄门之间的事情,由不得你这个不请而来的野和尚置喙
这是赤果果的蔑视,羞辱,践踏。
饶是明相自诩养气功夫精深,也气的三尸神暴跳,怒吼,道,“景幼南,难道你想掀起玄门和佛教的争斗不成?
景幼南云袖一甩,用不疾不徐地语气,道,“这位佛教道友,你未免太过高估自己了吧,你一个人就能代表佛教
“景师兄说的对,”
“真真是笑死我了。”
“张口佛教和玄门关系,闭口佛教和玄门友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佛门的掌教到了呢。”
到底是在太一门主场,不少的弟子故意起哄,为景幼南助威,嘲笑明相不自量力。
“可恨,可恶,可杀,”
明相怒火攻心,额头上的青筋隆起如青蛇般扭动,阴森吓人,他用手指点景幼南,恨声道,“景幼南,你要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谁都救不了你。”
“聒噪,”
景幼南收敛起面上的笑容,断喝一声,天门上的神光如水纹上向上盘旋,须臾之后,凝成一只遮天大手,冲着明相抓去。
大手五指伸开,掌中纹路清晰,丝丝缕缕的元磁之力缠绕其上,蕴含恐怕到极点的力量。
谁也想不到,景幼南会悍然动手,要灭杀一名佛宗弟子。
瑶台琼楼里,鹤唳声声,彩凤起舞。
罗真真坐直身子,细细的黛眉皱起,沉吟不语。
刘蝉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景幼南好大的胆子,真的敢向一名佛宗弟子下狠手。”
说完,她转过头来,正好看到自己师姐齐海青,两人对视一眼,都发现目中的惊骇。
要知道,佛教毕竟不同于魔宗,和玄门之间的关系是不即不离,保持表面的平静。真要是起了事端,惹得佛教上门问罪,景幼南就得被退出来平息佛教怒火。
明知如此的后果,景幼南还敢直接动手,要么是他心里有依仗,不惧佛教问罪,要么是疯子,敢想敢于。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人物,都不是她们两人能惹得起的。
“还是把当初的事情禀告给宗门,让宗门处理吧。”
妙严宫的两人收回目光,各自默契于心。
“佛教弟子出手,有意思。”
南华派的姜蝉儿双手交叉在胸前,望向半空中充斥视野的元磁大手,似笑非笑。
玄门联盟大势已定,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但要是景幼南能与佛教结仇,倒是个十足十的好消息。
她与佛教打过几次交道,可是明白,佛教的人看似不问世事,苦修参禅,但面厚心黑的不在少数。
让他们盯上,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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