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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幼南放下痴肥的人参,任由它继续进行跌倒,爬起,再跌倒的循环,在原地踱了一圈步子,眉头挑了挑,喃喃道,“我记得我移植进来的人参虽然年份不短了,但想要生出灵性是万万不可能,难道生了什么变化?”
如果真有变化,那么,嫌疑最大的只能是灵草药芝中的神品人参女了。
想到这,景幼南心念一动,下一刻,就来到人参女面前。
这个小东西正躺在花丛中呼呼大睡,肉呼呼的小身子下压了一层薄薄的花瓣,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可爱的鼻钉泡晶莹剔透,在光芒的映照下,宛如宝石
景幼南看的好笑,凑上前去,捏了捏人参女的小鼻子。
“咿呀,”
人参女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白嫩嫩的小手扇了扇,翻了个身,继续大睡
“真是能睡,”
景幼南嘀咕一句,俯下身,把人参女拽了起来。
“咿呀,”
睡得正香被叫醒,人参女先是叫了一声,很不开心,然后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景幼南的面容后,立马睡意全失,小身子如同弹簧般立了起来,老老实实站好。
自从上次让景幼南又是拿刀子威胁要割肉放血,又是架上大鼎恐吓要炖人参汤,智商不高的人参女是吓破了胆子,对景幼南更是畏惧到了骨子里。
到现在,人参女还偶尔做噩梦,梦到自己被丢到大锅里,放满柴火,狠狠地炖,身上都是水泡,疼的哇哇大哭。
现在见到大恶人当面,人参女是战战兢兢,像吓傻了般,只会条件反射般的服从。
景幼南心情却是大好,面上带出温暖如春风般的笑容,柔声道,“小东西,你做的不错,告诉我,那三株人参你是如何让它们生出灵性的?”
“咿呀,”
人参女摇摇头,比划了几下,表示自己听不懂。
“你不知道什么是灵性,”景幼南拍了拍额头,这才第一次现,和这种懵懵懂懂的小东西交流的困难,它是白板一块,做事情只凭本能,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景幼南换了个说法,问道,“这样,小东西,你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对那三株人参做什么了?”
“咿呀,”
人参女这才听懂了,它鼓着腮帮子想了会,然后蹦蹦跳跳的,连说带比划,把事情描述了一遍。
原来,人参女见到三株人参是同类,心里格外亲近,每天不论是呼呼大睡,还是修炼之时,都会带在身边。
就这样,三株人参可能是沾染了人参女的气息,从而获得难以想象的成长,生出了灵性。
“唔,原来是这样,”
景幼南摩挲着下巴,心里想着,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是只适用和小东西同种的人参,还是别的灵草药芝都可以。
如果别的灵草药芝都可以的话,那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想到就做,景幼南手一招,扯过一株在月牙岛上年份最久的车马芝,塞到人参女的怀中,道,“从今天开始,以前你怎么对待那三株人参,就怎么对待这株车马芝。”
在玄元古洞中得到的车马芝,门中只象征性地收取了一株,剩下的又返还给参加试炼的弟子们。毕竟,是弟子们千辛万苦才得到的。
由这件小事就可以看出玄门第一宗做事的大气,车马芝虽然珍贵,但太一宗自有规矩制度,没人会去谋取弟子们应得的宝贝。
景幼南就把四株车马芝栽放置到龙角海螺里,长势挺不错。
人参女看了眼比自己高一大截,又胖又圆好像个水桶似的车马芝,想到以后要抱着这样一个蠢笨的东西睡觉玩耍,内心一片黑暗。
小东西咽了咽唾沫,不情不愿地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