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下了大半夜,淅淅沥沥的,如珍珠卷帘,天地白茫茫一片。
及至天亮,云收雨霁,长空放晴,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鹤唳凤鸣,不绝于耳。
两名道童站在百步玉阶上,手捧钟锤,神情肃穆。
他们的身前,悬空一青铜古钟,高二尺,重有百斤,制度浑厚,隐有玄文。
俄而,九声浑厚而又清越的钟声响起,漫过群山,穿透云霞,方圆万里,清晰可闻。
几乎在同时,一座座的云台拔地而起,符文流转垂下如璎珞,仙音缭绕,光芒万丈。
夏末秋初,三年一度的太一宗外门门派****正式开始。
刹那间,原本寂静的山门陡然间热闹起来,一个又一个的弟子或驾云车,或乘飞禽,呼啸往来,赤光染红半边天。
还有不少其他宗门弟子,商会成员,甚至世俗的王孙公子也纷纷赶来,或是为了增长见识,或是为了捕捉商机,或是别有打算,都是不肯人后。
每次的门派****,都是名副其实的盛宴,不可错过。
“真是热闹啊,”
景幼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赞叹道,今天他头戴高冠,身披千鹤万寿仙衣,双目炯炯,精气神很足。
此时,他正骑着一头灵鹿,自顾自地四下观看,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u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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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景。
“咦,到我了,”
这个时候,景幼南腰间的身份令牌亮起,上面显现出一行信息,包括斗法的具体时间,对手情况,云台的位置等等,很详细。
“走吧,”
景幼南记在心中,一拍梅花鹿头上的犄角,这灵兽蹄下生云,上了中天,朝着目标云台而去。
不到两刻鈡,就到了云台前。
这是一个从外面看不算的的云台,自上面飘下拳头大小的金色符文,密密麻麻的,如宝珠串成的帘子一样。
景幼南一扬身份令牌,打出一道光芒,下一刻,清光一闪,就已经来到云台中。
定了定神,抬起头,景幼南就见云台中已经提前来了一个少年,头戴乌金盔,身穿双龙戏珠金丝甲,脚蹬虎皮靴,浓眉大眼,肤色黝黑,络腮胡子犹如钢针一样,乍一看,不像修仙之人,反而像一个沙场征战的猛将。
景幼南看过令牌中传来的信息,知道对方就是自己这次的对手,随即抱拳拱手,道,“见过葛云飞师兄。”
“哎呀,真是景师弟啊,我可是运气不好,第一场就碰到景师弟了。”
葛云飞也知道了对手的信息,对于自己第一场就碰到这样强势崛起的新人,只能暗自咒骂自己倒霉,不得不振奋起精神,全力应对。
景幼南又寒暄了几句,开口道,“葛师兄,既然我们两人都到齐了,不如,现在就开始?”
“好,”
葛云飞是个爽快性子,马上答应下来。
两人上前一步,同时取出身份令牌,打出一道法诀,云台上的符文流转起来,一道道的信息传送出去。
时间不大,清亮的鹤鸣声传来,紧接着,环佩交鸣,异香阵阵,一名红衣女子落了下来,发髻高挽,容颜妩媚,修长浑圆的美腿完全裸露在外面,光洁的脚踝上带了一串银质风铃,一走动,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清脆悦耳。
红衣女子到云台中央站定,拿出身份令牌对照了一遍信息,确认无误后,道,“景幼南,葛云飞,你们两人可以开始了。”
见到门中的裁判到位,景幼南拱了拱手,道,“葛师兄,请。”
“景师弟,请,”
葛云飞还了一礼,然后身子一晃,手中就多了一把开山斧,其大如轮,花纹斑驳,映出淡淡的血丝,隐隐之间可以看到,上面的煞气凝成黑虎状,仰天咆哮。
大斧一出,云台中央的红衣女子不由得细眉挑了挑,这可是一件杀伐法器,上面存有死者的怨气和恶念,一般的修士碰到,是很头疼的。
不过,要驱使这样的法器,本身心灵必须坚韧如铁,不可动摇,不然的话,迟早会被法器侵染了神智,到最后成了一具杀伐道具。
敢用这样的杀伐法器之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对自己有充足的自信,反正都不是简单之辈。
摇了摇手中大斧,葛云飞开口道,“景师弟,我用这件开山斧劈死了不少的妖兽,上面有恶念缠绕,你要小心了。”
“请,”
景幼南站的稳稳当当,神色镇定。
“杀,”
葛云飞舌战春雷,胳膊上的肌肉鼓起如山,手中的开山斧猛地劈了下去,上面的煞气恶念飞速的凝聚,一头两丈高的黑虎彻底成型,额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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