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层层叠叠的祥光瑞气散开,一个骑鹤童子从来,高有五尺,眉目清秀,用清脆的童音道,“邓仙师,陆真人召见,请随我来。”
“好。”
邓芝正了正头上的道冠,深吸一口气,跟在后面。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山崖下。
有千岁松树,四边披越,上杪不长,望而视之,有如偃盖,其中有物,或如青牛,或如青羊,或如青犬,或如青人,光怪陆离,不可测度。
松下有道人负手而立,面容清癯,大袖如翼,层层宝光重叠在脑后,里面端坐神灵吟唱,虚空生花,金钟玉音。
邓芝连忙上前几步,行礼道,“见过陆师兄。”
陆伯言转过身来,和煦的笑容挂在面上,上下打量了邓芝两眼,道,“邓师弟玄功大进,真是可喜可贺。”
两人客套几句后,有道童奉上香茗,陆伯言直接开口道,“邓师弟,你此次来可是为了即将召开的门中比试?”
“师兄,可以不妥之处?”
邓芝心下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师弟你的资格,是有机会竞争十大弟子的席位,”
陆伯言眸子深深,青气流转,声音如金石一样,道,“不过,东蒙太乙长生洞天有意推出一个弟子,师尊当年欠过陈真人的情分,不好说话。”
邓芝面色一变,如纸一样惨白,身子摇摇欲坠,问道,“可是长生洞天的陈翔?”
陆伯言摇摇头,道,“不是。”
“林从之?”
“不是。”
“赵玄鹤?”
“不是。”
邓芝连续提出最有可能竞争十大弟子席位的长生洞天弟子都被否决,他面上惨白之色更浓,喃喃道,“这十五年内,长生洞天难道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弟子?”
陆真人沉吟少许,还是开口道,“长生洞天推出的弟子名为轩辕彻,修道只有十几个年头,已经是化丹三重,听说有杀伐道器护身,一般的真人恐怕都不是对手。”
“十几个年头?”
邓芝豁然起身,好一会才哭笑一声,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十五年闭关的艰辛,出关后的踌躇满志,到如今迎头一棒,让邓芝神情恍然,心中百般滋味。
上次已经为大局让了一次,这次再让的话,恐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上位十大弟子。
往日的景象如走马楼台般闪现,有师尊的耐心教导,有师弟师妹的殷切期望,有同辈弟子的勇猛精进,有失败同门的心如死灰,邓芝吐出一口浊气,神色恢复清明,一字一顿地道,“陆师兄,这次我想争一争。”
“师弟啊,”
陆伯言叹息一声,道,“你要知道,咱们洞天这次没法给你太多帮助,你要孤军奋斗了。”
说到这,他也是为邓芝感到可惜,自己的这个师弟天资高,心性坚韧,是个修道种子,奈何时运不济,加之奈何
邓芝咬咬牙,压下心中诸多复杂的情绪,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一刻,凡是宗内有资格竞争十大弟子的修士们,无不披衣而起,弹剑长啸,静待即将开始的门中比试。
是龙是蛇,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