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进入刑事程序。一段时间下来,镇上变得“清静”很多,大部分居民们对此非常满意,他们不用再担心自家的孩子会“学坏”了。
文化站另一部分人则按照苏望所要求的下到各村去,了解村民平日里的文化娱乐情况,现在最需要哪方面的科教电影和科学技术知识,喜欢看哪些电影和电视节目等等。
国土所的人也在镇上和各村到处跑,调查是不是有违规用地的事宜。工商所的工作就要逊s色多了。由于工商所xìng质稍微特殊一点,而且富江镇工商所的人大部分都是有些背景,做起事来心不在焉。风头紧一点就去街上转一转,风头不紧就继续在办公室里上班,所长根本管不住这帮大爷,折腾了几次也就作罢了,信天由命吧。因此富江镇的集市除了风头紧的那几天,其余的时间跟平日里差不多,那些欺行霸市的húnhún依然横行,有些húnhún经过几次“反复”,觉得没什么“危险”了,又重新嚣张起来,甚至喊出了“富江镇归苏书记管,集市归我管。”
“苏书记,曾伟亮同志来了。”范海阳在mén口说道。[]匡政之路168
“快请进。”苏望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
“曾伟亮同志,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坐在沙发上,苏望先说着家常闲话。
“苏书记,我是92年从荆南省财会学校毕业的。”
“那你到富江有五年了?一直都待在镇财政所?”
“是的,苏书记,我一直都在镇财政所上班。”
“哦,听说你是渠江本地人,父母亲都在渠江造船厂上班?”
“是的苏书记,我父亲是渠江造船厂的技工,母亲是造船厂食堂的员工。”曾伟亮并没有因为父母亲普通而生出一丝心虚,,而且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很为他的父母亲骄傲。
苏望微微点了点头,曾伟亮是蔡浩向他推荐的。听蔡浩说,曾伟亮的父亲跟他的父亲是多年的同学,只是脾气比较直,儿子一直待在富江镇也不肯出面找老同学帮忙。不过蔡浩跟曾伟亮从小就认识,很了解他的为人和xìng格。
“蔡浩有没有跟你打过电话?”苏望话锋一转道。
“苏书记,蔡科长跟我打过电话。”曾伟亮毫不迟疑地答道。蔡浩在苏望上任之初就跟曾伟亮打过电话,说自己向苏书记推荐了他,暗示他要好好把握机会。不过近一个月过去了,苏望根本没有找过他,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就跟镇党委和镇政府普通工作人员一样。今天范海阳突然打电话到他办公室,说苏书记有事找他。曾伟亮心里不由一阵luàn跳,在杜一闻和同事们狐疑的目光中出来办公室。
“能跟我说说富江镇目前的一些情况吗?”苏望掏出一支烟,递给曾伟亮一支。曾伟亮接过来之后连忙掏出火机给苏望点上。
“好的苏书记。”曾伟亮没有给自己点上烟,而是恭恭敬敬地继续说道:“经过苏书记一番整顿,镇政府各部mén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xìng和主动xìng,但是这其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工商所和国土所个别同志打着苏书记整顿的旗号,向某些商户和违规用地的农户进行敲诈。”曾伟亮看了一眼苏望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能说得详细一些吗?”苏望眼睛眯了一下,不动声s色地说道。
“好的苏书记。工商所有两位工作人员对镇农贸市场和集市一些摊主说,苏书记现在对富江镇进行大整顿,很快就会对农贸市场和集市进行整顿,届时会进行重新招租,如果想继续做生意,就必须给他们交o钱,只要交o了钱,保证能让这些摊主把生意继续做下去,大约有二十余家摊主给这两人给了钱,具体金额我就不知道了。国土所的一位工作人员则威胁几户违规用地的农户,说苏书记已经下了指示,凡是违规用地的要全部抓进派出所。听说这几户违规用地的农户都给了钱,求那位帮忙遮掩。”
“事情属实吗?”
张伟亮迟疑一下说道:“苏书记,事情属实。”
苏望不做声,慢慢地chou着烟。机关单位都一样,很多消息再隐瞒,也会有人知道在si下里传。尤其是富江镇这种乡镇,人与人之间七转八绕的都能扯上亲戚关系。那些摊主和农户被敲诈了肯定会忍不住跟亲朋好友诉苦,消息肯定就会走漏出来。张伟亮在镇财政所上班,属于比较要害的单位,消息也比较灵通,只要用心打听,肯定能打听出一些风声来。
“那三个人有什么背景吗?”苏望不相信这么嚣张的人会没有一点依持。
“苏书记,工商所的那两位工作人员,一位是县工商银行副行长的外甥,一位是党政办窦主任的女婿。国土所那位工作人员姓谢,也是排滩村的,听说是谢副镇长的堂弟。”
“张伟亮同志,非常感谢你向我反映的这些情况。还要麻烦你把情况跟老范复述一下,你放心,这事不会牵涉到你的。”
过了一会,范海阳拿着一张纸进来了,对苏望道:“苏书记,我已经记录下来了。”[]匡政之路168
“嗯,你整理一下,写成一封匿名信,找个信得过又不相干的人抄三份。”
“好的苏书记,那后续怎么处理?”
“明天从富江镇寄出去,直接寄给县纪委、县信访办和我在县委的办公室。”苏望顿了一下说道:“记得在信里把我损几句。”
范海阳心中虽然有疑huò,但毫不迟疑地点点头:“好的苏书记,我记住了。”
“嗯,对了,你马上给财政所的老杜打个电话,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