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家几乎没有条件。
方瑜径自带头去了那擂台,太守府乃是重地,自有兵士把守,只是府内兵士显然认识方瑜,便有几个兵士笑着过来招呼:
“原是方大小姐,您是来找少爷?”
方瑜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冷冷说:“废话,莫非还找你不成?”
“快叫荀麟那厮出来,本小姐今日定要一雪前耻,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那兵士被呵斥亦不敢反驳,仍小心在意地陪着说话:“自前次一别,少爷对方大小姐可谓是非常想念,不期今日大小姐芳驾至此,我想少爷定会由衷欢喜。”
方瑜闻了此言不禁冷冷笑说:“既如此,今日之后,我便教他见了我便由衷难过。”
进得太守府,苏伏并未感应到有修者,却不代表太守府没有修士,是以他仍需暗暗提神警惕。
少顷,忽有感应,自那‘守正堂’内步出一群人,为首之人身着雪白绸缎,其上绣有鱼龙图案,远远见之,方瑜便认出其人,面上有些惊喜,远远招呼道:
“九皇子殿下!”
正欲行去,宫月衣却悄悄拉住她,方瑜疑惑望去,顿明白她意思,便装模作样‘咳’了一声,复站定,只是面上仍是笑颜满面,比之方才却是两个模样。
那李凌云领着人过来,待行至擂台下,熏暖笑颜不变,揖礼道:“原是方大小姐,听闻方才大小姐受了府外兵士拦截,实在对不住,那些是我护卫,因初到金鳞,不识大小姐芳颜,凌云代他们向方大小姐致歉……”
这姿态放得实在低,反而有些可疑,即便方瑜的背后有个剑斋外门长老,可他乃堂堂大律皇族,正牌皇子,且有根骨在身,修为通神境,可说前途一片光明,若无意外,方瑜日后恐还需仰仗此人。
此幕落在苏伏眼里,便不禁留了心,前世他便是有关部门所属,所见大员不知凡几,深知上位者秉性。
九命昨夜去探,却探出方府来历,苏伏才逗留在方府,否则以他性子,那凝窍修士一走,他便悄悄离开方府了,恢复本来面貌,谁能认得出他?
方瑜笑道:“罢了罢了,既是殿下护卫,些许摩擦而已,还请殿下恕他们不知之罪。”
李凌云闻言笑容更盛,却又揖礼:“既如此,凌云多谢大小姐海量。”复转向宫月衣问:“这位姑娘是?”
方瑜身后二人,一个苏伏他见过,并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是以不曾放在心上,倒是那个紫衣少女好生让他在意。
“好教殿下知道,此女乃是方大小姐贴身护卫,武道修为厉害着呢。”
方瑜尚未发言,李凌云身后一人便抢着答道,但见那人面容英挺,浓眉大眼,神采奕奕,身量与李凌云齐平,锦衣加身,亦束玉冠,装扮看去甚是严谨,显家教甚严,音声微带刚硬。
闻了此言,方瑜笑颜敛去,拧眉说:“荀麟,要你多嘴,我与殿下说话,有你甚事?”
此人正是荀太守独子荀麟,年方二十,正是血气方刚时,几年前方瑜还未长成,不期几年后长了一副美人相,倒让他逐渐对其倾心,是以常借武斗之名邀之,虽屡屡遭拒,却锲而不舍,算是个有心人。
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方大小姐压根想不到这位荀公子暗恋她已久。
荀麟却不恼,而是微笑说:“大小姐今日可是来寻荀某武斗?”
言罢将注意力转至苏伏身上,想来她有信心来叫板,便是因此人吧?
方瑜下意识抱了膀子,旋即意识到李凌云还在场,掩饰般拿玉指指着荀麟说:“哼!今日定叫你知道我们厉害,快快将你家武师全部喊出来,免得待会输得难看。”
“咳!”
李凌云却假意咳嗽打断,复言:“这武斗是?”
荀麟忙行礼解释道:“禀殿下,武斗乃是荀某与方大小姐闲时所玩一个游戏,双方各出一个武师比斗,通常三局两胜,然……”
言至此,荀麟古怪地望着方瑜,继言:“有时亦会变作五局三胜或七局四胜,倒是平添几分乐趣也。”
苏伏差点笑出来,此言无异指出方瑜经常耍赖。
那荀麟不管方瑜羞恼,复对着李凌云行礼道:“今日还望殿下替荀某做个主,若方大小姐此次武斗再输,还请殿下监督她完成赌约。”
“赌约?”李凌云问。
“方大小姐有诺,若连输我荀麟三次,便下嫁于我作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