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觉得自己要自重,不能耽误了周爷。所以她一直冷脸相对,甚至不肯出去见他,觉得他只是一时新鲜,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不会固执了。
却没想到周寇锲而不舍,竟然开始死缠烂打……
静兰院中的小姐妹都知道周寇的心思,私下里也总是用这事儿跟大姐开玩笑,弄得阮玉竹羞恼无比,总是口中喊着“撕碎了你这小妮子的烂嘴”,捉住了小闹一番,却也无可奈何。
周寇又来了,她听到脚步声,然后不出意外地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她心中已经有些动摇了,哪个女子不喜欢痴情的男儿?
但是今天,周爷有些不同,他很严肃的在窗外问道:“玉竹姐姐,你愿意修行吗?”
阮玉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反问一句:“你要收我为徒?”
“收你为徒……”周寇眼神古怪起来,师父、美女徒弟,要想会跟师傅睡。他心中不由得幻想出阮玉竹一声素衣长裙,在自己面前盈盈跪下,软软糯糯的喊一声“师父”——他咕嘟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赶忙催动了心法,否则胯下当场出丑可就唐突了。
阮玉竹有些奇怪,怎么自己问了一句,外面好半天没有回应。
周寇听到她似乎正在朝窗户走来,吓了一跳,千万不能被姐姐看到此时自己的丑态。他急忙回答:“不是,我不会教人,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寻一位师傅。”
阮玉竹苦笑道:“我这个年纪能行吗?”
周寇为了女人随手就把宋征给卖了:“没关系,我兄弟本事极大,一定能够找到适合你的灵丹和功法。”
他微微弯着腰,急急忙忙往回走去:“你愿意就行,我这就找他说去。”
阮玉竹刚想喊一声问个清楚,周寇已经别别扭扭急急忙忙的走了。阮玉竹轻轻打开窗户,看着夜色下周寇有些狼狈滑稽的背影,忍不住莞尔一笑,心中隐隐有些怅然。
……
宋征把手中的公文劈头盖脸的朝周寇砸了过去:“滚!”
周寇捉了公文在手里,也不着恼,笑嘻嘻的给他放了回去,死皮赖脸的:“你生什么气嘛,还是不是兄弟?”
宋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不是了!”
周寇跳起来:“怎么不是了?你想不认账那可不行。”他在宋征书房里转了一圈,鼻子特别灵敏,将一坛宋征藏起来的陈年灵酿找了出来,眉开眼笑的打开喝着,两腿一缩盘坐在了宋征身旁的一张官帽椅上。
“你可是堂堂龙仪卫指挥使,最近风头正盛,连太后和首辅大人都奈何不得你,找一部道典级别的功法,找一瓶九阶灵丹算什么难事?”
刚才就是因为土匪进来张口就要一部道典、一瓶九阶灵丹,宋征才要把他赶出去。
“你说得轻巧,照遍整个洪武天朝,恐怕也未必有一瓶九阶灵丹。至于你要的适合二十多岁的女子修炼的道典……抱歉恐怕照遍整个灵河东岸也未必会有。
能够弄到道典级别功法的人家,哪一个不是大家族、大势力,对后代肯定是从小培养。”
周寇有些烦躁,拍着酒坛子道:“要是容易寇爷我自己就去找了,还用得着来找你?”
宋征差点跳上椅子,破口大骂:“老子欠你的?要不是你现在不是老子对手,整天欺负你这种弱者没有意思,你现在已经趴在地上了!
你老实说,是不是给你那个姘头找的?”
周寇把脸上的被喷的口水擦了擦,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确不是书生的对手,于是发挥了狼兵的特性,能屈能伸!忍了!
他嬉皮笑脸道:“你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姘头,我、我那是纯爱……”
“你等会。”宋征拦住他:“抱歉我实在忍不住,老祖我要吐一吐。”
周寇无奈了:“好兄弟,别闹,哥哥我真心的。”
宋征哼哼一声,从一旁的书架上找了找,丢出来一份资料:“这是阮玉竹的资料,从她七岁被江南‘万花楼’买下来培养开始,一直到你们两个相遇。”
周寇却淡淡摇头:“我不想看,她的往事和我无关,我喜欢的是我遇上的那个她。”
宋征促狭一笑:“这一份资料从她小时候开始分析,总结出了三部目前最适合她的功法,虽然不是道典级别,但也是道书级别了,她若是机缘不差,修炼到命通境问题不大。
另外,最后还有一张票凭,上面有本大人的私印,可以凭此票凭在京师‘千丹房’拿到一瓶六阶灵丹,可以帮助大龄修士夯实根基,拓宽经脉……你不要,我可都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