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放在边上。
老者颤巍巍起身一些,跪在了蒲团上。
他年纪大了,跪在地板上膝盖实在是太疼,受不了。
但是,他也不敢真的坐下。
只是见子衿这么说,便感觉当今凤后应该很是可亲,于是赶忙申冤,“禀报凤后,草民说的都是真的啊,草民那天晚上因老妻染了风寒,便深更半夜去找大夫,真的在路上碰上了翟大人的!”
“嗯,你先别急,慢慢说。”子衿已经不想和人计较“凤后”这两字了。
他接过北辰送上来的热茶,递过去,“你在何处遇上的翟大人?”
老者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不见食物和水,也顾不上许多,接过茶水吞了个干净。
“多谢凤后……”这才抹了一把嘴巴,道,“就在原来的君府附近,这不,老好人柳儒宴的诊所便在君府另一边吗……
草民家里没钱,就想着可以在他那里赊账……”
他有些不大好意思,“草民心里有事儿,走的就急了一点,这一拐弯,就和人撞上了。
这燕都达官贵人多,草民胆小,赶忙告罪,但是对方也不吭声,就只是站着。
这不,草民不免就拿起灯笼看了看他的脸,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就是翟大人啊!”
老人说的惟妙惟肖,子衿闻言,给北辰传音,“你去他家里看看,问问他的妻子,看看此事是否属实。
若她还在风寒,便留下丹药,告诉她她家老头子没事。
若是假的,便叫人盯住她的一举一动。”
北辰诺了一声,又走了。
子衿收回目光,看向那老者,“当时你见到他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那里奇怪?”
老者想了想,道,“其实之前草民对翟大人还是颇为熟悉,因为草民以前是君家旧部,翟大人那时候常常跟着二小姐……
按照他的性子,应该至少会说句话。
但是那晚没有,草民告罪之后,他就站着不动了,目光呆滞的看着草民,让草民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草民没反应过来,直到抓了药回来之后,才猛然惊觉翟大人已经死了!”
他叹息一声,“草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于是上报了京兆尹。
但是没想到……”就这样被关进了天牢。
子衿点了点头,又问,“当时,他往哪里去了?”
“从他过来的那条路来看,正面对着的正是君府,背……背后就是皇宫的方向了。”老者有些忌讳的低声道。
“所以,你没看到他去了哪里?”子衿抬眼问。
老者摇摇头,“草民当时心里着急,见他也没有怪罪也不说话之后,便直奔柳大夫那边去了。”
然后,又有些紧张的看向子衿,“凤后,草民句句属实……好歹,您放草民回去看一眼妻儿……”
“你先不要着急,你的妻子本公子已经叫人去看了,如果你说的真的是实话,她会得到治病的丹药,你家里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老者闻言,稍微安宁了一些。
北辰在半个时辰之后归来,进屋抱拳道,“公子,已经去过他家里了,他的妻子的确风寒卧床,属下已经给她服下丹药,应该很快就好了。” “从其妻儿的话以及邻居当晚听到他家门响的时间来看,他说的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