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但却丝毫没有办法。
君轻暖低头看着跪在眼前的男人,很久很久都没说话。
这时间长的,让君轻寒感觉就像是过去了好几个月。
等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君轻暖才道,“我也想念二姐。你起来回去吧。”
帝王威严再重要,她也不会对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下手。
君轻暖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情……会过去的。”
说完,便往君临殿里面去了。
有些事情不能深究,说的多了就扯不清楚了,君轻暖很清楚。
但是君轻暖是天生的谋略家,她想明白一件事情很容易,可君轻寒却不行。
直到夜深,他都没能领会君轻暖究竟什么意思。
“他走了吗?”子衿坐在龙案后方,帮君轻暖批改奏折,君轻暖靠在一侧闭目养神……子衿问的人,是南慕。
南慕摇摇头,“还跪着。”
南慕不由看了一眼君轻暖,这件事情太过敏感,君轻寒身份又特殊,真的太不好处理了。
但是君轻暖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竟然靠在子衿身上睡着了。
南慕只能把目光再次投向子衿,“公子,他这样一直跪在外面不是办法。”
子衿当然明白,他眉宇之间凝着一丝丝郁结,一边翻动奏折,一边道,“当然不是办法……你去告诉他,他要是想死,并且丝毫不在乎陛下会否心痛的话,就自杀吧!”
子衿的嗓音很凉,潜藏着滚滚怒意。
君轻寒明知道君轻暖在乎他,明知道君轻暖不想杀他,他居然还跪在这里,这和逼宫有什么两样!
所谓大义灭亲,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有没有想过,若是他死了君轻暖会有多难过?
她怀着身孕,又能否承受得住这一切?
子衿不免失望叹息,“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冠冕堂皇的用自己以为的侠肝义胆来刺伤别人,从不考虑会给别人带来什么……”
这是另类的自私,但恐怕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曾发觉。
比如君轻寒,这一刻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君临殿沉沉的大门被推开,南慕走到他跟前去,蹲下来,苦口婆心,“平涬王,你在这里是等着陛下降罪吗?
你可想过,你不离开这里是在逼陛下下旨将你打入天牢凌迟处死?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请不要用你的死亡,来刺伤在乎你的人的心可以吗?
陛下身怀六甲,强敌环饲,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内耗。
我知道,你经历过孤鹰岭血案,但是,陛下经历过的苦痛,远远在你十倍以上,你准备用自己的命捅她最后一刀吗?
还是说,你想要看看,凤玄的平静安稳与你,究竟哪个在陛下心中更加重要?”
南慕的话,说的有点重了。
这些话像是滚雷一样在君轻寒的脑海中炸裂,将他轰炸的晕头转向!
是的,翟桐的死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责。
他的确是等着君轻暖处置他,毕竟翟桐死了,他还活着,这说不过去。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上去是他愿意承担责任,不想因此让别人诟病。
但实际上呢? 这一刀,始终都是扎在了君轻暖的心里,他此举让君轻暖进退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