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方是什么人?在她面前是前辈,在望歌面前是个痴儿啊!
既晓得了这是给望歌的,他还会拿她一包栗子糕么?
既晓得了她是望歌的同门,还会背后给她穿小鞋么?
显然这是不会的。
她正欣欣然的准备伸手接回布袋,却见青方已经拿着栗子糕走出好远,那背影在一片寒苏花中颇有些飘摇,还摆摆手扬声道:
“既是给望歌神女的,那定是好东西。便不同你客气了!”
人是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南杪有些歪。
忽然觉得即使没有韬玉殿下,青方同她师姐大概也是不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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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惴惴然的来了长升宫,南杪不确定自己许久没露面望歌会不会生她的气。于是先拦下了要去通报的仙婢,悄声入了院子。望着亭子里横躺在石凳上的她师姐,旁侧坐着抚琴怡然的韬玉殿下,二人自成如画。羡慕之余,倒还有几分不忍打扰的感觉。
还是韬玉眼尖瞧见了她,冲她笑了笑,又伸手拐了拐闭目养神的望歌。
望歌着着一席碧衣,一对青翠的小玉松松坠在耳朵上,将她衬得无比娇嫩。抬起一双桃花眼把南杪瞧了瞧,懒洋洋地又背过身去。
南杪吐了吐舌头,踱着小碎步过去先同韬玉行了礼,又蹲下身黏在她师姐一侧道:“师姐呀,这几日你可累坏了?”说着,不忘上手给她捶捶肩,望歌抿了抿唇,转向韬玉问着:“你可听见有什么嗡嗡声?”
韬玉遮上口鼻笑笑,没有应声。南杪又朝她凑近些,撒娇似的软声道:“自打你婚宴过后,人家就一直被老头子关着禁闭……抄了多日的经书不说,还将我的术法也收了去!你不帮我评理便罢了,还要跟着取笑我不成?”
她说着,还嘤嘤作势的哽了两下。
到底从前望歌最体己的人就是她,见她这模样自也软下心来,回头关切道:“师傅由何封了你的术法,且同我说说。”
南杪面上一愣,诚然这个缘由不是个光彩的缘由,她不过是来讨个同情,没必要将丑事捅的人尽皆知。遂讪讪一笑敷衍一句带过,又好奇道:
“成亲是个什么滋味,师姐你同我讲讲?”话罢又将头转朝韬玉,眨眨眼,十分好奇:“或者姐夫同我讲讲,也是一样的。”
韬玉拿出一抹绢帕拭着琴弦,努努嘴:“你看你师姐这架势,能是什么滋味?”
南杪不明,但觉肩上重重落了一掌,并着一声发自肺腑的:
“累。”
望歌翻了个白眼,终于舍得起身舒展舒展身子骨。
啊,原来成亲是个挺累的活么?
可是累,也是挺欢喜的累吧?
也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
想起骥云的事,南杪又觉得心口有些闷的慌。
不过她面上并无甚变化,也可能是望歌觉得她被罚了禁闭自然颓一些,所以也没大当意。只挽过她,又神神秘秘道:“看在你师姐那么累的份上,无论如何你可得帮我另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