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
“干你,给我躺下!”
他本来就是屁股轻轻一垫,苗旭拉住他的衣领轻易给他摔到沙发上,接着就猛的压上去,
居高临下的问:“怎么?你还能报警?”
报个屁,这时候要有警察叔叔,真说不准谁是犯罪分子。
“苗……苗……旭,你那什么,”
苗旭眼神灼灼的盯着他,“我什么我?食髓知味听过没?”
“没有。”粱胜均傲娇的偏过头去。
苗旭一把抓向下面,“它听过!”
“嗷……咳……”
……
……
大晚上的,到处都发生着奇奇怪怪的事。
陈子迩也在不久后离开,外面被雨水洗刷过的空气味道清新,虽然湿答答,但是清凉的很舒服。
时间接近晚上十点钟,工作到现在稍微有些累,他吐出一口浊气,活动了下身子然后才上车。
城市的夜晚一点都不安静,街边饭馆、商店、足疗每一样都是一个努力生活的家庭。
雨小了点,他把车窗户打开,然后出声:“停车。”
杨润灵通过中央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陈总,怎么了?”
陈子迩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地看着街边棚下的小贩忙碌身影,有的时候他长长会看看这些,这些让他觉得亲切的生活景象可以舒缓心中的压力。
他不是工作机器,压力也会有,外人看起来都是从容不迫,实际上一丝一丝总会有,汇集多了,就会让人脑阔痛。
“今晚,不去帝景蓝湾了,”
可能是那手下的人气着了,也可能是想舒缓一下,也可能是春雨绵绵的柔情,总之他现在想自己安静点,同时不想把这种心情带给史央清。
杨润灵说:“好的,陈总。我再打个电话给按摩师,让她在家里等您。”
“他们大多是外地来的打工者,”看着街边门面房忙碌的人,他忽然发声,“大多数人的孩子都在老家,和正经的公司职员不同,这些开店的人,没人给他排周末,那些卖早餐的人除了过年好像每天都在,他们努力辛劳,其中的大多数却连在这里扎根都做不到。”
“我在金陵大学读硕士的时候,也把自己逼的很累,因为我知道,有很多辛劳其实没什么意义,起码我的还有。”
陈子迩笑了笑,“命途难说,命理难辩,如果以扎根作为结果的评判标准,的确是没有意义,我当初……“
他回想起,“我当初就是觉得自己不能陷入这个无意义的这个怪圈,所以想尽了办法要跳出来,但是出来了一个我,其实没意义,榜样的意义在于引导,而不在于让所有人都成为榜样。一个社会最有力量的永远是中间的那部分,他们还在里面,而我走到今天这个高度其实会有些替我们这个民族忧虑。”
杨润灵转过身来。
黑夜让城市看起来更加静谧,却仍掩饰不住它的冷酷。
陈子迩说:“科举下那么多状元,从来没有谁改变了官场,而是都被官场改变,大量二甲、三甲的人,他们一起组成的官场决定了朝廷的吏治。我们今天的大学生,一甲的那部分出国了,最有力量的中间部分,也再没有了慷慨激昂的少年热血、青春风华。”
“也不能不怪他们,社会把万千重担压在他们肩上,”陈子迩摇着头,他真的能感同身受,“其实古时候,京城的四合院即使是二三品大官不贪污也同样买不起,长安居大不易,奇怪的是,纵观上下五千年,没有哪一代中华民族的年轻人,像今天一样,可悲到一生只能被绑架在一套房子上。不要小瞧这一点,总有一天,我们这个民族要为这些畸形的价值观付出代价。”
杨润灵听着不无震惊,尤其最后两句。
“陈总,我为能在一个对周围人和事充满感情和激情的老板身边工作而感到幸运。”
他有点儿想喝酒的意思,但自制力还是有的。
“我们去中大的校园走一趟,然后回家,让按摩师稍微多等一会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