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辰安的相请下,户公公在太阳西下之前,还带周辰安去了小世子的书房,去接她哥哥下课。
小世子见到两人,笑意吟吟,在他七手八脚在书案上一堆纸张中找东西时,许师爷带着书房里的几位先生与户公公见了礼。
周辰安现在有五位先生,相对应的教他各种学识,不过其中只有许先生和另一位先生是正统的大周翰林,另三位是西北王为小世子在民间请来的,教他农术,铸造术与绘画。
户公公已经见过他们一次了,见他们,他倒不躲闪,拿着蒙着灰的眼睛每个人都看过去,这几人都已闻户公公之名,有人见他坦荡,有人逃避,不管如何,谁也从户公公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噜,这个给你。”周裕渝把他写得最好,最完整的一张字给了周辰安。
“哥哥写得真好。”周辰安接过后,看了一眼,由衷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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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贞吉忙完官员安置之事,忙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去了万花宫与万皇后请安。
路上,有下人步履匆忙来报,说淑仪小郡主病了。
“大夫去了?”
“吕太医去了。”
“叫宋大夫也一起去。”
自她好后,吕梁也没走,主要是王爷不信他,让他走就是放虎归山,但又查不到什么,只好放府里看着。
丈夫不信他,自然,柳贞吉多少也是有些不太相信他的。
柳贞吉赶到后,万皇后只见到她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早上她带了辰安过来就好了,现在再带过来,她也怕过了病气到她好不容易才好的孙女儿身上。
“母后,如何了?”柳贞吉请完安,一起身后就道。
“有些低热,吕梁说用过几剂药就会无事。”
“那就好。”
万皇后看着她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顿了一会,道,“这两天,就别让辰安过来了。”
柳贞吉点头,“儿媳遵旨。”
自容敏一来,她就与她生疏了不少,万皇后哪能不知道,她看着柳贞吉待她不复往日亲近,心中微微有些茫然起来。
随后她嘴略一撇,罢,再可惜又如何,她不止是她一个人的婆婆,不止是两个人的祖母,她再偏心,也得护着他们的命啊。
她失去的够多了,再添一桩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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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淑病了。”晚膳落座之前,柳贞吉与周容浚道。
周容浚看她一眼,未语,把手中抱着的周辰安放到位置上,得了她一个甜甜的笑,他不由也对着她笑了一下。
女儿肖母,长得像她母亲,周容浚也就要多偏爱宠溺她几分。裕渝这个年纪,他早不抱他了。
先前崇敬的父王偏爱妹妹一些,小世子不是不吃味的,但自打妹妹病过一场,小世子心有余悸,现在别说吃味,就是让出半个父王来疼爱妹妹,他也是心甘情愿了。
“浚哥哥……”见他明显没专心听她讲话,柳贞吉不由微恼。
“死了没?”周容浚坐下后,拿起帕子给女儿擦手,嘴里淡道。
柳贞吉瞪他。
“找大夫了?”他又道。
“没死,吕梁,宋涛都去看过了。”柳贞吉没好气地道。
“那你让我说什么?”周容浚看向她。
没死,王府也没说不给大夫给人看病,关他什么事?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
“那我知道了。”周容浚淡淡地道。
看得小世子对着他父王眼睛微亮,那小脸上满是对他父王的敬爱与崇拜。
也只有他父王,能这样跟他母妃说话,母妃还不能拿他如何。
换他,他母妃敢抽他一顿屁股,也不知道这会置他西北王小世子的威仪于何地!
“还不快擦手。”见到儿子太过于明显的盲目崇拜,柳贞吉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直接一眼横过去,吓得周裕渝快快收回眼睛,低头擦起手来。
膳罢,周容浚抱着小女儿去散步,柳贞吉牵着儿子跟在他身边,对着周容浚是看了又看。
周容浚最终没忍住,刮她一眼,“怎么了?”
柳贞吉便甜甜地笑了起来,笑得周容浚是又恼又移不开眼睛。
他知道每每她这样,总会提过份的事。
但他拿她有什么办法?
“浚哥哥啊,你还没见过你的皇侄和皇侄女呢。”
“我为什么要见他们?”他为何要成全皇后的私心?周容浚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见,她应该不觉得有什么。
她也知道,来者不善,有什么好见?
“我是想,父皇要是问起来这事,咱们要怎么答?”
“他们私自来到我王府之地,皇后要接着他们,我也依了,我不见他们,父皇难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嗯……”柳贞吉略思忖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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