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浚一身酒气回来,本要去温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脚步一转,转去了案堂……
等到他们说完话,他看着她紧闭着眼却流泪不止的脸,从门边走了出来。
柳贞吉一看到他,惊了一下,七手八脚爬了起来,擦着眼泪往他走去。
“王爷……”长殳请安。
周容浚看看他,再看向朝他走来的柳贞吉。
“刚才和长殳在说事呢,说着我就哭了起来,长殳也跟着我哭了。”柳贞吉去拉他的手臂抱,但一抱上,鼻子间就粉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
刹那间,她嘴巴就扁了起来,又是一脸哭相。
“飞舟找你。”周容浚朝长殳额了下首。
“是,老奴这就去。”长殳知道有事,他擦着脸上的眼泪,顾不上多说,就一路小跑着走了。
“狮王哥哥……”他往外走,拉着他的手的柳贞吉被他拉着走了几步,回头见如花似玉悄悄地进了屋,守着了摇篮,她便放心了下来,跟着他往温泉的方向走,嘴里悄声地问,“你干嘛去了啊?”
“喝酒。”
“喝得多不多啊?”
周容浚转身,朝她脸上吐了口酒气,面无表情问那哭包,“你说多不多?”
一阵浓烈的酒气袭来,柳贞吉忙拿手扇风,又走了几步,悻悻然地垂下了肩。
一股子花粉味,实在太讨厌了。
“太子又塞了个女人……”周容浚侧头,把她垂下的下巴抬起,淡道,“没什么大事,他加一块送了我三个,回头我寻寻,送他六个就是。”
柳贞吉“呃”了一声,等到了温泉,那哭包脸上总算有点高兴了。
两人在温泉里久呆了一会,事后她睡了过去,周容浚看着她疲倦睡过去的脸,抚了又抚,最后把人温温柔柔地抱在了怀里。
如果她能多心疼他一些,他根本就不介意为她多着想一点,只要她心中能这样一直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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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去江南,他想要这个功劳,好在皇帝朝臣中立足立威。
但周容浚觉得他想得太多——不过他也不愿意与太子闹翻,隔天让长殳在群芳院那里挑了六个未开过苞的乐女送去了东宫,当是回礼。
带柳贞吉母子进宫这天,他一路抱着周裕渝,与她道,“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只管站我后边就是,他们要是生气,你要是有力气,哭哭就是。”
柳贞吉点头,她家王爷与皇上皇后作战经验丰富,她准备夫唱妇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周容浚看她乖乖听话的样子,嘴角翘了翘。
这个时机,他与她,都不需要他父皇母后有多喜欢。
以前太子就已是想用他又防他,现在太子东宫出了事,他要是太顺帝后的眼,他怕还是得继续成为太子的盯中钉。
而江南的事,他不可能让给太子。
这次他下江南,是铁定要摸清江南一系的官员中派系,一来给他父皇个交待,二来,借他日后所用。
这种机会,太子就算用抢的,他也不会让他抢过去。
这厢帝后在周文帝的德宏殿里见了他们。
一厢见过礼,万皇后就伸手往抱着人的周容浚伸去。
“渝儿刚睡不久,觉轻,母后就着我的手看看就是。”周容浚淡道。
万皇后顿了一下,在旁的周文帝皱起了眉。
就在周文帝要发火之际,万皇后淡笑着开了口,“也好。”
说着就探过头去,朝那肤白精致的小孙儿看去。
乍一眼看去,她还是怔了下,一般几个月的孩子因五官还没定型,看不出太大的好看来,但她这小皇孙,白白净净的小脸上那小鼻子已经有些发翘了,他闭着眼睛在睡,嘴边含着一丝丝甜蜜的浅笑……
只一眼,万皇后看得心都发酸,眼都柔了。
周文帝也是看到了孩子的真貌,被睡着的小孩子嘴边那抹甜蜜又乖巧的甜笑震住,眼睛也有些发直,连看了数眼,在万皇后身边小声嘀咕,“怎长得这般顺朕的眼?”
万皇后难得承认他的话,竟点了点头,眼睛往周容浚身边看去,想让他让她抱一会。
周容浚也是低着头看着他的儿子,对万皇后投来的眼神浑然不觉。
周文帝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伸过手就要去抱,却被周容浚一闪,他顿时就火了。
“朕也抱不得?”多少还是怕吵了那在睡梦中甜笑的孩子,周文帝说话的声音压得较低。
“渝儿觉轻。”周容浚不为所动。
“你……”周文帝已经伸起了手,要去抽周容浚的头。
“哎哟,皇上,您轻点,小世子又笑了,您看您看……”在旁察颜观色的恒常忙小心地挡了下周文帝的手,让他去看狮王家的小世子。
这时,周裕渝确实笑了,不知在梦中梦到了什么让他心花怒放的事,他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一刻,他的笑仿如一阵春风吹过后,漫山遍野的春花全都盛开了在人的眼前。
“让朕抱抱。”周文帝管不了那么多,用眼神狠瞪了那吃里扒外的恒常一眼,把他吓退后,已经往周容浚的怀里明抢他的皇孙了。
周容浚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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