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管得着她们,但她们也知道,她们王妃这意思,怕是要管群芳院那边的事了。
那边的才是棘手事,像镜花水月这么厉害的姐姐都在那边吃了亏,想来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
没一会,长殳就又过来了,与柳贞吉笑道,“王爷说不用准备太多,让您过去。”
柳贞吉一擦手,嘀咕,“这就行了?哎哟,我可不能马上过去,我还得换身衣裳去。”
说着就手忙脚乱起来了,招呼着丫环们帮她拿菜,让杏雨带她们好好抬菜,她则又匆忙地回园换衣裳。
中途还让跟着过来的梨云探头探脑,可千万别碰见了王爷,闻着了她一身的油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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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好不容易挑好衣裳穿了的柳贞吉匆匆去了膳厅,看到坐在椅子上瞪她的周容浚,她小跑了过去,朝他不好意思笑,“我都不知道穿哪身好,耽搁的时间便长了些。”
周容浚瞄了她一身,扯了扯嘴角。
“好看吧?”柳贞吉要转圈圈。
“坐下。”在她发傻之前,周容浚拉了她在身边坐下,语气不耐烦了。
“哦。”王爷不捧场,王妃只好老实乖乖地坐下。
“等会我还要回大理寺一趟,”见她脸色暗淡,周容浚摸了摸她的嘴角,道,“早点用膳吧。”
柳贞吉执筷为他夹菜的手顿了,讶道,“还要去?”
“审案。”周容浚点头。
“那晚上回来吗?”
周容浚点了头。
柳贞吉叹了气,“那赶回来闭不了一会眼,就又要赶去上朝了,要不就别回来了,在宫墙边找个地方睡下好好休息一会。”
周容浚没说话,与她夹了点菜,自行用了起来。
他胃口倒好,吃得也甚快,柳贞吉却有些没胃口起来,她听了长殳的话后,心里就因他一直在生疼。
他贵为皇子,小时候过得也从未众星捧月过,不是被利用就是被训骂,现在好不容易在皇帝面前站得住脚了,可这日子过得,也是起早贪黑,无一刻松怠。
“咱们还是就紫禁城边上找个小府宅吧,你说好不好?这样你去宫里也好,去京里的哪个衙门办事也好,比现在方便。”明知他不喜膳间说话,柳贞吉还是忍不住叨叨。
周容浚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见他不说,柳贞吉也没再说了,只顾着把就近的菜往他碗里夹,心中想着定要找长殳把这事办好才行。
周容浚确实只是回来看一趟就要继续回京中,用过膳就要走,连喝盏茶消食的时间也没浪费……
柳贞吉这才知道,刚才他等她一道用膳,耽误了不少时间。
等送走他,还想着回来等他一道用完膳,与他好好说说话的柳贞吉有些黯然,与身边的长殳道,“我是不是挺给他添负担的?”
要不是担心她,他也就不用回来跑一道,这两个时辰的快马,骑下来不知道有多辛苦。
“他挂心您,想回来看一眼才放心,人之常情,您就别多想了……”长殳完慰她,“不回来看,才更担心。”
“嗯。”柳贞吉应了一声,尔后轻道,“以后还是莫要这么辛苦的好。”
时间长了,就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这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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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平案在狮王在牢里审死两个人后终于有了进展,有人画了押,状告兵部尚书之子赵宵乃刺杀及善大师之人。
此人乃赵家门下的门客,当年出策之人。
当然也有人说是狮王屈打成招。
不过,在周文帝接过大理寺的奏报后,当晚,禁卫军上赵府提了人……
那一夜,周容浚没有回府。
王府狮园内,这夜灯火通明,也是不平静。
半夜,宫里来人与柳贞吉报,皇后大病。
起因是下午的时候,丽妃把皇后推到了湖中,意置皇后于死地。
柳贞吉听得眼睛瞪得老大,等来报之人一退下,她朝长殳完全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娘娘好厉害……”
在赵家倒下之事,她被丽妃推入湖中?这么明显,哪是丽妃要置她于死地,而是她要置丽妃于死地啊。
她前天才在马车上说如果皇后娘娘拿对付她的力气对付丽妃该有多好,这才没两天,丽妃就中招了。
皇后娘娘这一出手就是这么个大招,丽妃还中招了,办得这么置丽妃于死地,柳贞吉除了佩服她,还真不知道该作何想才好。
“长殳,你说我现在进宫如何?”不过,没见到人,柳贞吉也不好说皇后就是装病,到底还是挂心着那“大病”两字。
不管皇后如何,她到底还是她家王爷的母后。
“不妥,等明早王爷回来再说。”此时宫中大乱,她进去,不过是当箭耙子,长殳想也没想就否了她的话。
柳贞吉自知不听话进去也是添麻烦,便点了头。
当夜也是睡不着,默了一夜字,静等她家狮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