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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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不动声色,柳贞吉绝不比她身边的哪个人差,她来这个年代这么久,一直都是她在看着身边来来去去的人起高楼,宴宾客,再见楼塌……
别人家的,自己家的,看了她个眼花缭乱,却从没让人看过她太多的起落,哪怕柳家要倒,她就算最后力挽狂澜了一把,那绝大部份的眼光也是落在了周容浚身上,而不是她身上。
她本质上,还是那个猎人。
做什么事,无论好坏,都会不着痕迹,不给人把柄。
所以她对周容浚也没什么变化,没有突然之间变坏,但也,确实没再好下去了。
而且她把王妃的本职工作干得相当出色,她把赵大夫人与赵童氏弄在一块观察了半天,隐约之间觉得她们没见过,但也不是那么陌生,总有点什么牵连,所以她也把这发现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周容浚。
周容浚再三考虑过后,便止了把赵童氏推开刑堂上当证人的决定。
这时,七王爷已经离开了京城。
这晚夫妻房事过毕,周容浚抱着怀里打着哈欠的人道,“老七说的那个绯绯是陇南守将司飞,她本名司绯绯……”
那个牛逼毙了的周朝唯一的那个女将军?才打胜仗的那个?
柳贞吉这哈欠打到一半,都不好意思打了,眼睛睁得老大,内心无数条草泥马跑过——老天爷,这男人连女将军都能泡到手?
周容浚低头,见她瞪大眼,眉头不由皱了皱,“她现在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现在没什么关系,那就是以前有关系了?
这真是让她想骗他们之间没有过关系都不行。
柳贞吉无语,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还自觉是生存技能一等一的猎人呢,但在那种上马打仗的女将军面前,刹那间她觉得她弱爆了。
“三年前我回京后就没了。”见她还不说话,周容浚刚因性*事而懒散的表情有些不快了起来,“你听到了没有?”
大爷又不高兴了。
比他更不高兴的胆小鬼只好干笑了两声,点头道,“知道了。”
周容浚就着明亮的灯火一直在看她的脸,她脸上的神情一点一滴都没放过,见她笑得敷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于是,他眉头就越皱就越深。
那样子,忧郁得不像白日横行霸道的狮王。
柳贞吉看到了他深锁的眉头,她知道他是在意她的。
但她确实心里不舒服得很——非常,非常不舒服。
但这种事,她也不好说出口。
周容浚一直在看她,皱着眉头一脸等着她继续说话的样子,柳贞吉在心里扁了扁嘴,脸上无辜地眨眨眼,道,“那你以后可别招她了,我打不过她的,她好厉害,我娘说,她一个人能对付十个男人呢,我……”
她伸出她的瘦胳膊给他看,“我这样的,打不过她,你可千万别娶她回来,我对付不来。”
这事,她还是有点要求的,她虽然不会把不舒服说出口来,但那女人可真不能进门——她这种货色,那点本事也就够杀杀小怪,大怪可千万别来,她还没修炼到那境界。
“你不高兴?”看了她许久,一直没说话的周容浚看着她问。
柳贞吉又干笑了两声,觉得这事她应该表现得太明显了,没法掩饰,所以乖乖地点了头,很诚实地道,“怪不高兴的,她真的有七王爷说的那样美吗?比我漂亮很多吗?”
说着她都觉得有点鼻酸想哭了,她来这世道,最顶用的就是这张脸了,长得有多好看她就不自夸了,可赵家的那个小姑娘不比她差就算了,连个打仗的女将军都要比她好看,这让她怎么活啊?
听她说着都抽泣上了,周容浚瞬间都想砍那老七一刀……
可等他这时候反应已来不及了,老七回西北都好几天了,他看着怀里哭上了的人,心中是又心疼又无奈,低着吻了吻她柔嫩鲜红的嘴唇,轻声与她道,“怎么会比你漂亮?这世上就没有人能比你更漂亮。”
“我才不信呢,”虽然想开了不再去想,但心中隐隐作疼了好几天的柳贞吉伸手一摸,摸到了他放在床边的剑柄上的柄巾,当下一点犹豫也没有就拖了过来,拖过剑,她把它抱在怀里,拿着一边柄巾在他怀里擦她因哭泣而起的鼻涕,边擦鼻涕边哭着报仇,“七王爷说比我漂亮呢,他这个人从不说谎话的,京里的人都知道,你莫骗我喽。”
她一定要把这把他从不离身的宝剑柄巾给擦满了鼻涕,就算恶心不到他,也让他一拿起剑就得想想,少去泡她那些她对付不来,还要比她漂亮的女人。
一想她就想哭死算了,她都快给他吓死了,女将军他都敢泡。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各位盛情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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