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什么年份?”
一边问着问题,莫三也发现了许多不妥之处,先是自己的身体,虽说浑身无处不痛,可疼痛挡不住身体的活力,自己现在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想到这里,莫三才看了看身上,却一下就被惊住了,这胳膊、这腿脚、这身形,自己没沾上毒品的时候,也不到现在身材的一半。
忍着后脑的剧痛,莫三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好嘛!胳膊的粗细,都快赶上小腿了,黝黑的皮肤,泛着油光,身前身后披散着油光锃亮的头发,这还是自己吗?
“道光二十五年!”
宜良典史小心的说道,这杨三郎皱起了眉头,怕不是要发火了?
“来上一瓶!”
思维混乱的莫三,正想着自己身体的事儿呢!还以为是酒,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三爷!今年是大清道光二十五年!”
果然是呆霸王,这年号能是酒吗?浑人没法讲理,自己还是小心应付着吧!宜良典史狡猾,也在慢慢往后挪,防着这位呆霸王暴起发难。
“我是说拿酒给我清洗伤口。”
穿官服的这位一说话,也惊醒了莫三,后脑肯定受伤了,这满身的污泥,别再感染了,南边这地界,伤可是要好好处理的,正好也遮一下自己刚刚的话。
“三爷说的是,典史大人,让人弄些烈酒也好。”
刘一贴适时的开口,让莫三以为自己这次算是遮掩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他就是在大街上骂皇上,云南的绝大多数人也会视而不见的,因为这货在云南基本没人惹得起。
等酒的时间,莫三也在慢慢的回忆,自己好像是死在看守所里了,那一晚回想自己的一生,莫三也是悔不当初,现在这个情形,让他有些惊诧,想着想着,脑中一阵剧痛传来,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痛呼。
“呀……”
“三爷!”
见杨三郎仰头便倒,边上的三位也是吓得亡魂皆冒,这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倒了?
亏得是刘一贴身手敏捷,一个箭步上去,就扶住了这位爷爷,不然后脑落到竹枕上,还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一道道影像,一幅幅片段,不断的在眼前涌过,练拳、打猎、烤肉、打人,就是这些影像、片段的主题,其他的东西都是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根本看不清楚,记不下来。
杨三郎在咿咿呀呀的嘶叫,边上的三位可都麻了爪,这事麻烦了。
“县尊老爷,昆明杨家丁爷到了。”
差役的一声通传,就是九天霹雳啊!独眼猎鹰丁大管家,没想到来的是这位爷。
“赶快有请!等等……带我前去。”
这位丁爷,莫说是自己一个宜良县,就是云南知府,可能也没被这位昆明杨家的大管事放在眼里吧!
“丁爷远道而来,元吉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这位枯瘦的丁大管家,宜良县令姜元吉,有幸见过几次,虽说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官家,那得看和谁比,宜良的大小士绅,得把他姜元吉当爷爷供着,可在昆明杨家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入不了眼的小人物。
“姜大人!丁某有理了。我们家三爷何在?”
丁保钧是昆明杨家掌舵人杨士勤杨老爷的把兄弟,他们一众兄弟,在云南省弄下了偌大的买卖,自己这个识字的,就成了杨家的大管家。
大哥杨士勤哪都好,就是三儿子杨猛不省心,这几年杨家三爷的功夫慢慢成了气候,死在他手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两三年,单单为这位三爷填事儿,杨家就花了过百万两银子,这不刚刚过完了年,这位三爷就窜到山上去了,没想到却在宜良县被人所伤。
大哥杨士勤听了大怒,自己这次是带了三百好手来的,大哥那边放了狠话,若是三爷有个三长两短,就血洗宜良县。
“这个……这个……”
杨三郎正在里面‘哇哇’大叫,现在去探看,只怕会引起这位独眼猎鹰的怒火。
“带我前去!”
一看宜良县遮遮掩掩,丁保钧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老三出事儿了,这下可难办了。面色一变,他也不客气,拉起宜良县,就让他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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