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上方。
羚看过去,眼里冒血,在看屏幕,顾宝贝竟趁着两个男人不注意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而后伺机逃走。
心,猛然一凛。
“等一下。”她忽地出声。
陶柔坐在虞修白的身边,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笑,“我亲爱的姐姐,是不是心痛的无法呼吸了?”
羚摇头,生硬指了指像个木头的虞修白,“你硬来他对你也提不起兴趣,可是我就不同了,不如我先挑起他的兴趣,再换你?”
陶柔神色间有些阴冷,但她瞅了瞅男人的胯间,不得不点了点头。
羚走过去,把IPAD放到虞修白脸庞,虞修白偏头一看,敏锐地看出顾宝贝的不同之处,眼神一缩,不待他说些什么,羚兜头吻到了他。
气喘吁吁之时,羚的目光时不时去看屏幕,两个人的心扭绞成一团,既为眼前的困境感到痛苦,又为顾宝贝忧心不已。
就在这时,顾宝贝忽然起身,拿起身下的椅子就砸向了那个瘦高个男人,男人被砸到了脑袋,晃晃悠悠地倒到了地上。
矮胖男人反应过来,猛地冲下顾宝贝,顾宝贝反应极快地捡起了瘦高男人手中脱落的西瓜刀,不要命地朝着矮胖男人挥过去。
可能之前的压抑痛苦始终未能得到释放,而又突然面临几乎相似的命运,令顾宝贝无比的愤怒和悲怆,她像个豁出一切的女战士,挥舞着屠刀,朝着敌人前进,前进。
矮胖男人节节后退,突然就退出了屏幕的范围,顾宝贝却还在挥舞着大刀,直到意识到危险真的离去,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陶柔,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看着虞修白和羚,她在恨为什么两人能吻的如此如胶似漆,如此深切缱绻,丝毫没注意到IPAD上突发的一幕。
蓦然,羚从虞修白身上起身,她一喜,以为这下终于可以和梦寐以求的男人共赴云雨了,谁知陶羚竟出其不意地打了她一耳光。
“陶柔,你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她趾高气昂地瞪着她,眼里是熊熊怒火。
她捂着脸,匪夷所思地瞪着,质问虞修白:“你不救你妹妹了?”
虞修白冷沉着脸,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优雅穿上,待把自己整整齐齐地收拾好后,冷厉抬眼,拿起IPAD递到陶柔面前,“你自己看。”
这时,顾宝贝已经从屏幕里消失了,绳子松松垮垮地丢在地上,碎裂的椅子旁趴着个头部流血的男人。
“你失败了。”虞修白把IPAD砸到她的脸上,握住羚的手往外走。
“不——不可能,你们不能走,不能走。”陶柔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
羚冷笑,“你绑架,我要报警,你等着瞧。”
陶柔害怕地瞪大眼,冲过去夺羚的手机,却被虞修白一把推开,两个人俱都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无不是怒火。
“陶柔,原本我想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相安无事下去,可你今天做的事实在令我恶心,实在令我愤怒,你等着,我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此时此刻,愤怒盈满胸口,她只想疯狂地教训陶柔。
“不,你没有这个本事。”陶柔恶狠狠地瞪着凶光毕现的羚。
羚弯唇冷笑,“我们走着瞧。”
两人觉得这儿恶心透顶,又急着去找顾宝贝,不再多说地即刻离开。
刚一出房间,羚就从虞修白后面死死地抱住了他,他低头,握住了她的手,转过身抱住她,挑起她的下颚,歉疚开口:“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羚咬唇,轻轻摇头,“是陶柔,她太贱了。”
虞修白摸了摸羚的脸,拉着她走向电梯,两人出了景和公寓,羚开始给顾宝贝打电话,很快接通,顾宝贝说:“羚姐,你们没事吧?”
顾宝贝知道自己成了棋子,用来逼迫自己的大哥就范。
她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一直想着他们是如何的恩爱如何的善良,这样的一对璧人,怎么能就因为一个无耻的女人而被拆散?
于是,不但为自己,也是为了大哥大嫂,她不顾一切地稳定心神想办法逃走。
没想到,她成功了。
“嗯,我们没事,小妹,你呢?你还好吗?”羚小心问着,语气间波澜不惊,刚刚的情绪,丝毫没有让顾宝贝察觉到。
“我正在回医院的路上,我没事,大哥他……”她还是不放心。
羚望着天边发黑的天空笑了起来,“他的清白还在。”
顾宝贝轻呼出一口气,“这就好。”
挂了电话,两人去医院,他们要亲眼确定顾宝贝没事才放心。
去医院的路上,羚忍不住开口:“我以后不想再去景和公寓了。”
虽然他们在那里有了无数的美好回忆,可是今晚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事,却足以让她不想再去。
虞修白出声,“你和家里说一声,我跟你回老宅。”
羚无声地笑起来,望着他,调侃地说:“你愿意入赘顾家吗?”
虞修白嘴角微弯,轻声细语,“我愿意,请让我入赘吧。”
勇敢地拨开头顶的乌云,哪怕艰难,哪怕前路并不好走,他们仍然要苦中作乐,仍然要爱的炽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