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长辈,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皇甫哲一派平静,提醒:“我是皇甫家领养的,与你女儿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愤怒让顾妈重新汇聚出力量,她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就拿起东西劈头盖脸砸到皇甫哲脸上,“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这样伤害宝贝,她不爱你,你这是强-暴。”
皇甫哲目光冰凉地盯着顾妈,一字一句的说:“那你去告我,闹得人尽皆知。”
顾妈浑身一僵,神色无尽悲戚起来。
皇甫哲不再看她,起身朝外走去,顾妈跟上,质问:“你去哪?”
“医院。”他冷冷开口,语气隐约间流露出焦灼和痛苦。
“我也去。”
皇甫哲开车,顾妈坐在后座,默默流泪到医院。
医院手术室外,站着虞修白几人。
虞修白上前就要狠揍皇甫哲,却被羚一把抱住。
羚苦苦恳求,“修,你不能冲动,你要是真杀了他,我和孩子怎么办,这里是医院,你冷静一下。”
她差不多把整个身子挂在了他的身上,才得以阻止他。
“你不配来这里,滚。”他出声,声音冰冷彻骨。
皇甫哲却像是没听见。
这时,顾妈忽然上前扇了皇甫哲一个大耳光,压低了声音怒吼,“你留在这儿,想逼死宝贝吗?”
皇甫哲浑身一震,僵持了几秒钟,慢慢后退,转过身,不情不愿地离开。
……
刚刚那枪打偏了,子弹擦着顾宝贝的腹部堪堪滑了出去,可是她身体本就虚弱,又有流产先兆,恐怕伤势不容乐观。
两个小时后,外面的天渐渐黑了。
顾宝贝被推出了手术室,麻药还没过,人还没有清醒过来。
主刀医生对家属说:“孩子没了,大人的命总算是保住了,不过……她求生意志薄弱,精神状况直接关系到病人的恢复情况和生命体征,作为她的亲人,还是想想办法吧。”
说完后,医生一边转身一边摘下口罩离开。
顾宝贝被移到了病房内,她的手臂上插着留置针,药水一点一滴地流进她的身体,在帮她恢复健康。
虞修白和羚一脸凝重地站在一旁,都有些一筹莫展。
顾妈没精打采的站在他们的身后,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似乎很大很大,整个人看起来都老了很多,保养良好的脸上露出皱纹,神色间全是自责和悔恨。
“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是我,是我……”她走过去,愧疚地伏在顾宝贝的身上,眼泪湿了被单。
羚难受地撇开脸,去看虞修白,他的神色沉寂,隐约也有自责之色。
“修,发生这种事谁都没想到,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羚害怕地紧紧抓着他的手,一点不敢松开。
虞修白抬手,揉了揉眉心,“我们出去吧,让宝贝好好休息。”
羚点了点头。
言均伫立在门外,见他们出来,身子直了直,目光在虞修白脸上逡巡,似是直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他就是顾少清。
虞修白看他一眼,忽然问:“跟踪我们到暗格的女人,你看她像谁?”
言均皱眉回想,“身形看起来有些像陶小姐,”顿了,他斟酌着说:“在去雍景天下的路上,我注意到有一辆宝马车跟在我们身后,车里是什么人没注意,奇怪的是我们拐进雍景湾时,车子也跟着进去了,这种车哪里都有,我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来好像是一开始就有人跟踪我们。”
“宝马车是不是黑色的?”羚沉着脸,忽然问。
言均点头。
羚的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苍白起来,一股寒气自脚底往上冒,她看向虞修白,诺诺地说:“应该是陶柔,她……知道了你的身份。”
虞修白一脸的冷意,眸子里光芒暗敛,陶柔知道他的身份他不足为惧,可是尚若陶柔让腾铭知道,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见羚担忧,他也只是轻松地拍拍她的肩,“没关系,我永远是你的,别的女人抢不走。”
羚被他逗得弯了弯唇,“她很烦人,被她知道终归会招来麻烦。”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
羚咬唇,用力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灯光下,皇觉竟跑了过来。
站在病房外的三人,俱都惊讶地看着他,羚率先问:“你怎么来了?”
关键是他怎么知道宝贝在医院?
皇觉的脸色很难看,他拿出手机递到羚的面前,羚狐疑地低头查看,点开照片,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现在这些照片网上传的到处都是。”皇觉出声,语气既痛心又愤怒,同时也夹杂着愧疚。
虞修白一把拿过手机查看,赫然看到一条微博标题:顾氏二小姐被囚地下室奸污致怀孕!
下面是数张照片,就是拍的地下室,顾宝贝被他们搀着出来。
“这些照片……一定是陶柔偷拍的。”言均当即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了热搜第一条,眉毛皱的死死的,语气颇为阴寒。
虞修白抬头,直勾勾盯着言均,“你去封了这些消息,要所有,彻彻底底地封掉。”
言均郑重其事地点头,“我能办到。”他随即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她太恶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