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的相识相知,已经让我无法去忽略这个人,去恨,哪怕这个人在今后将一个残忍的真相剖析在我面前。
顾景走后,我都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与陆炎约定好十点见,哪知我睡过头了,醒来都已经十点了。
陆炎在楼下等,电话打了上来,我只得十分抱歉,加速洗漱换衣服,十分钟搞定,下楼。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没事,上车吧。”陆炎为我打开车门。
到医院,不偏不倚,正好十一点。
这种检查顾景早带我来过,走的差不多一样的过程,听到的结论,也是差不多的,建议安人工耳蜗。
若是不能治好,只能选择耳蜗,那我是宁愿就这样的,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左耳听不见,列入残疾人士。
一系列都弄好后,已经一点了,医生似乎有话要对陆炎说,给陆炎使了一个眼色,他就让我先出去等。
我的耳朵也就那么回事,身体也再没有别的问题,也不知道医生要对陆炎说什么。
我去医院大厅等,外面天热,也就没出去,在大厅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坐下,等了一会儿,我听着有从医院外面走进来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平静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离我大约十米之远处,秦朔带着季曼正在前台咨询着什么,尔后他搀扶着季曼,就朝电梯口走过去。
我有些发愣的盯着他,目光随着他移动。
十来天没见的秦朔,却给我一种,这才是他本来面目的感觉。
当年在马场,他对季曼冷嘲热讽,原来,那只不过是情太深。
电梯忽然打开,好巧,陆炎就从电梯里出来,他有些错愕眼前出现的人是秦朔与季曼,目光也就在那一瞬间下意识朝大厅坐着的我看过来。
自然,秦朔与季曼也看了过来。
那时,我多想自己是透明的。
我刻意不将视线对上秦朔,淡定起身,以一种我都出乎意料的平静,冲陆炎微笑道:“都弄好了吧,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饿了。”
陆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配合我,才目光温柔的朝我过来,宠溺的摸了摸我头,说:“我先去给你拿药,再等一会儿就去吃饭。”
鬼使神差的挽上他的胳膊,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陆炎凝眸看了眼我,莞尔:“好。”
拿药就在一楼,转过弯就到了。
也就这样,我挽着陆炎去拿药,秦朔搀扶着季曼上楼就诊,两条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
拿了药出来,我偷瞄了眼电梯口,幻想着秦朔还站在那。
陆炎则一路跟我说着服药的时间跟剂量。
坐上陆炎的车,我捏了捏手心,有些冰凉。
他问我:“还好吗?”
我回他一笑:“好啊,我们待会去吃什么。”
陆炎可能看出我的故作镇定,也有可能没有。
他发动车子,说:“还是上次那家日本料理吧,上次看你挺喜欢的。”
我对吃的没意见,却在车子调转车头时,我好像从后视镜看到了一个人影就站在医院大厅门口望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