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痴情男子,她转头便嫁给了皇甫月泽,当个皇后倒是无忧无虑,可怜了多少个像您这样的痴情之人?依我看,方才那个女人绑走了她的孩子,也是对她的教训!否则美好的事情全让她给碰上了,她何得何能?”
风尘面色不甘的说着,话里充满了对柳千千的不满,以及替挽歌的不值。
却见挽歌轻轻摇了摇头,“风尘,你错了,并非是美好的事情都被她碰上了,而是她将自己的不幸都变成美好了,昔日皇甫月泽有多厌恶她,我就有多想杀她,可唯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不曾伤害过她,说起来,他都没有像我这般自哀自怨,我又有何资格郁郁寡欢?”
“您说的,可是方才那个暗鸣阁的阁主?”
挽歌低首,不由苦涩一笑,“你还记得当初监视千千时,她身旁时不时就出现的白衣男子吗?那个与皇甫月泽称兄道弟,他们的关系比我以前还同他要好,甚至像个暗卫一般时常护在他的身旁,武功之高,关系之好,太子府与皇宫更是随进随出,可是后来,那个男子却突然消失,紧接着,暗鸣阁的阁主就回归了。”
听及此,风尘这才有些明了的望向了他,“您是觉得,他就是以前那个叫什么上官的男子?”
挽歌垂眸,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除了他,还能有谁这般护着千千呢?你道千千如此幸运,我却道她如此不幸,这世间,最在乎她的怕是只有他了。”
却见风尘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您管那些做什么?您不是说不等她了吗?既然您什么都不要了,那就随属下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吧,找一处……”
“风尘,我不能走。”
挽歌开口,只是缓缓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霎时间,风尘不由更加着急了,于是话语也变的语无伦次了些,只见他瞬间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陛下!不可以!您再留在这儿,待他们攻进城,他们定会杀了你的!那个女人绑走了柳千千的儿子,她亲自赶来,定然以为是您绑架了他,再加上先前那个什么叶儿的事,不将你杀了,他们也会……”
“正因如此,我便更加不能一走了之,千千的孩子被人抓走了,她定然是伤心欲绝,现在只有我们二人知道他在那个人的手中,我若走了,她只会更加觉得是我带走了他,我被误会事小,拖久了她孩子的安危事大,就算要走,至少也要看到她们母子平安!”
听及此,风尘可谓好不无奈,只紧紧地抓着他道:“您当真是糊涂了,她是要取你性命的,您以为您的解释她会听吗?”
他蹙眉,伸手便推开了他的手掌,这才平淡着道:“会的。”
“她不会!”
风尘大吼一声,双眸满是怒火。
一时间,挽歌不由直直的望向了他的眸子,而后肯定着道:“她会!”
与此同时,龙城之外,战争早已开始。
缠斗了一天之后,龙城的城门早已摇摇欲坠,因为是都城,所以城墙上的侍卫们都显得极其的无助,就好像是在垂死挣扎一般,时间越久,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而龙城的城门也越来越破!
不远处的白马之上,柳千千双目通红,像是流了不少泪水,又像是好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了一般,俏脸之上写满了疲惫,两只眉头更是从始至终都紧紧的蹙在一起。
而她的身旁,皇甫月泽同样是十分气愤的模样,阴沉沉的俊脸上,除了气愤,还有对柳千千的担心。
他无法理解她的心情,因为刚一听到皇甫忆安失踪的消息,他是真的想都不想便启程回去了,后来又收到她要赶来的消息,他这才回过了头。
得到皇甫忆安在青龙手中的消息时,他简直没有当场冲进城中将挽歌碎尸万段,然后问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但在见到柳千千时,他忽儿又有些平静了,他知道,此时的柳千千定然比他还要难受,因为皇甫忆安是在她手中丢的,所以除了慌乱,她一定还十分的内疚。
他洋装平静,只是怕他一慌,她会比他还要慌。
于是两人都那么阴沉沉的安静着,战争如火,却又冷的似冰。
突然,城门被砸出了一条大缝,那缝大的,几乎都能挤进一个人,
望着那条缝,皇甫月泽只言不语,只是拿起弓箭便瞄准了缝里那个在堵着城门的侍卫,而后猛然射出,那只箭便狠狠射进了那个侍卫的胸口。
随着那个侍卫的倒下,柳千千也冷冷的拿出弓箭射了进去,直直刺中的另一个人的额头。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的兵马再次将那巨大的木头狠狠砸进了城门,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城门大开,无数侍卫狂涌而进!
“城门开了,大家冲!都给我冲进去!”
“城门已开!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