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这一觉睡得很沉,时笙开门进来他也没察觉。
他睡得不太好,眉头一直紧紧拧着,呼吸很重,一下一下,打在时笙心上。
有点疼。
她跟在季予南身边的时间不短,从没见过他生病。
时笙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几秒。
男人没醒。
若是平时,他的警觉性不至于差到有人站在床边都还不知道,何况,她不知道季予南在睡觉,也没有刻意放低声音。
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时笙弯腰推他,“起来。”
季予南皱眉。
醒了。
双眼锐利,泛着金石交击的冷光,见到是时笙,那份冷厉中,又揉进了温柔。
“有事?”
嗓音沙哑的像在砂纸上磨过。
时笙看着他:“起来吃药。”
季予南没有吃药的习惯,何况在他看来,感冒这种小病,根本不需要吃药。
他皱眉。
时笙当没看到,转身去给他倒水。
刚走了两步,季予南就从身后抱住她,很紧,双臂勒得她两侧的肋骨都在隐约的疼痛。
时笙被他揽得重重的撞进他的胸膛。
“咚。”
一声闷响。
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了下。
男人生病身体虚弱,一时没稳住,后退了一步。
时笙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刚回头瞪他,眼前一暗,男人的唇就紧密的贴了上来。
带着迫切的思恋,撬开她的唇齿,没有丝毫缓冲的闯了进去。
他用力的亲吻着她。
滚烫的呼吸急促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怕她躲闪,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插进她的发丝,固定住她的后脑勺。
季予南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吻过她了,一触到女人柔软的唇,身体的渴望便立刻苏醒,压都压不住。
而他也没有想过要隐藏,甚至还恶意的撞了下她。
时笙被他揽得只能紧靠在他怀里,滚烫的热意透过菲薄的衣衫传过来,她有点懵,整个人都软了。
季予南眼疾手快的托住她,动作愈发强势。
直到怀里的女人呼吸不畅憋得满脸通红,开始推攘后退,他才停下动作。
唇瓣贴着她的,沙哑的问:“我们去床上?”
连说话,都透着一股子虚弱。
时笙脸色一沉,“别闹,我去给你倒水吃药。”
季予南将她拉回来,皱眉,“我不吃药。”
有时候男人任性起来,不比女人来的有理智。
比如现在……
他皱着眉,满脸不悦和抵触,嫌弃的很。
时笙气极反笑,“病死了活该。”
“感冒而已,不用吃药,出个汗就好了。”
“……”
时笙还在想他这句‘出个汗就好’是什么意思,人已经被季予南推到了床上,粗粝的手指滑进她的衣服,掐着她的腰。
他居高与她对视,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发狠的说:“时笙,你明白我的意思。”
时笙:“……”
都不是十八九岁的清纯男女,对方的一个眼神就能明白里面的火光是因为什么,季予南低头吻她,粗暴强势,又揉进了一丝小心翼翼怕弄疼她的温柔。
男人的手掌粗粝滚烫。
时笙微微的战栗。
男人压着她的掌心,五指张开,与她十指相扣。
她的思绪浑浑噩噩,也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只觉得无名指一凉……
抬手。
手指上套进了一颗钻戒,大到夸张的款式,在晨曦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时笙眯起眼睛盯着那枚钻戒,看了半晌后平静的道:“有点丑。”
季予南:“……”
直男水准。
没有一点女生粉红泡泡的元素。
原本还忐忑等她答案的季予南抿着唇笑了,将她的手裹进掌心,“等一下去选你喜欢的。”
不待时笙说话,季予南已经忍耐不住的动了起来,距离上次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她有点承受不住,缩着身子往后躲。
被季予南拽着腿重新拉了回来,手掌压着她的膝盖,急促的喘息着,“乖一点。”
时笙皱眉,素白的小脸上委屈的痕迹很重,“疼。”
“我轻一点。”
话虽如此,但半点没有轻的迹象。
时笙的声音零散,“你送我戒指干嘛?之前不是送过了吗?”
“之前那个是求婚,这是,是结婚。”
时笙:“……”
“明天就办婚礼,好不好?”男人的喘息声压抑而隐忍。
“不……”
“沈南乔这几天睡眠不好,三哥都快急坏了,我们过段时间再办婚礼,他们还得再来一趟,沈南乔现在怀孕七个月了,经不得折腾。举行完仪式后,我们玩一段时间,或者换个地方,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温柔的都快把她揉碎了,时笙模模糊糊的点了点头。
力道加重……
后来的事她就不怎么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