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心在他难过的时候视而不见,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她无法割裂过去,更无法轻易斩断现在的一切。
只因为……
司祈墨却不满了,“什么叫现在的男朋友?从以前到以后,你都只有我一个男人,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扯住云暖的一只手,樊池却扯住云暖的另外一只手。
“那可未必!”他冷冷开口,目光执拗。
云暖,“……”
左手右手都不属于自己了,她这觉得头疼。
她轻轻挣开司祈墨的手,在他眼中那一抹深沉的痛色和不敢置信快要清晰浮现出来的时候,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让他一瞬间从心痛变成了欣喜。
她没有看到司祈墨眼中的神色,却感觉到了他的用力。
紧紧抓着云暖的手,司祈墨眉飞色舞起来,凤眸中满是挑衅,像是一只占地盘取得了终极胜利的大狮子,握住云暖的手在樊池面前晃一晃,那笑容灿烂得不行。
这下,云暖看到了。
没有理会幼稚到了极点的司祈墨,云暖有些心情复杂地问紧盯着自己的年轻男人,“你是叫樊池吗?”
樊池也看不到其他,眼中只有这一道娇小的身影。
“是。”他开口便是哽咽,目光带着一种极深的忧郁,“你不记得我了,是失忆了吗?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你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有多在乎,就有多担心。
樊池没有一刻这么恨过自己。
他很自己在听到云暖死讯的时候就沉浸在悲伤之中,行尸走肉一般,并没有尽全力去找她……如果他早一点找到她,她会不会少吃很多苦头?
“我的确失忆了,但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云暖摇头,“还有,我失忆之后的时间,祈墨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司祈墨心脏一抽,更用力抓紧了云暖的手。
以前,她都是叫他主人或者二少,主人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叫一叫,后来大部分时候都是叫他二少,现在……她叫他祈墨。
称呼倒是越来越亲密了,可他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这样一种情况,他觉得云暖是不是为了刻意证明什么,而故意这么称呼。
“你就是!”樊池很坚定。
他靠近云暖,突如其来地撩起她齐肩卷发,当他看到她颈后发丝遮掩出有一个极为细小的印记的时候,终于放松了呼出一口气,又重复了一次,“你就是!”
“这是什么?”司祈墨骤然出声。
他厉眸盯着樊池,眼中的神色让樊池觉得莫名其妙,“暖暖的胎记,怎么了?”
“胎记?”
幽深的眸子看着云暖颈后那一处需要极为认真,才能看到是细小印记,司祈墨牵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劲,疼得云暖皱起眉头。
这不是胎记,这绝对不是胎记!
下意识的,司祈墨摸向自己的后腰。
他那里也曾经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那块印记像是一滴落在皮肤上的红墨水,圆滚滚的水滴延伸出几条细线,这块印记叫做红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