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叶天成想要策反自己,严礼强一开始心中觉得好笑,但转眼之间,他就明白了过来,他知道在叶天成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自己的这个年龄,自己的这点实力,在平溪郡同龄人中或许可以算得上是优秀,但在叶天成这样人的眼里,自己简直和大灰狼眼中的小白兔差不多,正是他展开攻心术的好对象。
“郡守大人,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严礼强叹了一口气,看着房间里的叶天成,“你现在是巡查使孙大人身边的阶下囚,而我是巡查使大人身边的侍从,你们叶家都已经被甘州刺史雷司同大人连根拔起了,我虽然年纪不大,也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但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还能把我收买了吧?”
“我的郡守职位是朝廷任命,除了朝廷之外,任何人,哪怕是甘州刺史雷司同,都不能把我撤职,孙冰臣虽然是巡查使,但他这个巡查使,只有巡查之责,而无宣调之权,就算我有问题,他可以向朝廷反应,而不是把我拿下,此刻他们所作所为,已经越权,只要朝廷没有正式下令,我此刻的身份,依然是平溪郡郡守,只要我一到帝京,宰相大人一定能为我和叶家做主,帮我洗清冤屈,还我一个清白,也还我们叶家一个公道!”叶天成一脸悲壮慷慨的模样,要是一般人,说不定还真被他骗到了。
“郡守大人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孙大人让我来这里看着你?”严礼强嗤笑一声,“你还想要到帝京呢,你能有命走出甘州就不错了,雷司同大人现在说不定早就想好了几百种把你弄死在甘州的法子,你还是祈求老天能让你活着离开甘州再说吧,再说了,而就算你活着到了帝京又如何,孙大人是皇帝陛下派来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小兄弟你大概还不了解这大汉帝国和这帝京的形势吧?”房间之中的叶天成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严礼强,“要不要我给你说说,好让你看明白!”
“这大汉帝国与帝京的形势,和你有什么相干?”
“我叶家和我叶天成为宰相一党骨干铁杆,这大汉帝国与帝京的形势,当然与我有关!”叶天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估计孙冰臣从来就没有和小兄弟你讲过这些吧,要是小兄弟你知道这些,估计就不会被人轻易的迷惑了,孙冰臣给你的那些许诺,最后恐怕只是镜花水月而已,当不得真!”
“是吗,你说说看,我洗耳恭听!”严礼强好整以暇的说道。
“那我先问小兄弟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大汉帝国的皇权与相权,孰强孰弱?”
严礼强想都不想就说道,“这个当然是皇……”
“皇”字都说出来了,但严礼强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收住了口,在普通人的印象之中,特别是严礼强上辈子那些被各种影视剧的洗礼之中,如果问一个现代人,许多都会说出肯定是皇权最强,而实际上,皇权与相权孰强孰弱还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不说白银大陆这个世界,就算是在严礼强前世所知的古代历史之中,就拿中国来说,在古代的很多朝代,皇权和相权的较量与博弈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大家印象中宰相一定要听皇帝的话,那基本上是明朝以后才逐渐形成的格局,而在明朝之前,秦汉至唐宋的这一段时间,却还真不好说到底是相权大还是皇权大,在有些朝代和有些历史时期,相权是能压过皇权的,比如说东汉时期,就是相权大过皇权,就算是在唐宋之时,皇权与相权的较量博弈也是此起彼伏,没有休止过,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这宰相,就是士大夫阶层的代表。
而白银大陆大汉帝国的情况与中国古代有些类似,但也有特殊之处,大汉帝国有皇帝,也有宰相,在这样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到底是皇权强还是相权强,恐怕还真不好说了……
“小兄弟估计反应过来了吧,这大汉帝国,数千年以来,一直就是皇帝强则皇权强,宰相强则相权强,一个人如果没有雄霸天下的实力,那手上所谓的权力,到底还能有多少权威那就真不好说了,大汉帝国皇室自从英宗之后,历时三代,接近两百年,都没有出过武帝修为的绝世强者了,而到这一代,元平皇帝更是从小就体弱多病,其实力修为,就不用多说,反而是宰相大人,雄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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