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赢笑着点头,“不错,咱们在恒州那边的人手不够,布置不足,只能借力打力,混淆视听。我让那边的人把太子一系的人暗查哈斯郡王身体的事情透露到郡王府,郡王府的人派人应对那些人,同时我再让那些人知道,他们的动作招来哈斯郡王府的怀疑。因为哈斯郡王封王的事情,哈斯郡王和太子一系的人早就势成水火,没有调解的可能。这么一来,皇长孙派出去的那些人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也不敢在恒州久留,粗粗查探一下就会返回。这么一来,我让人在恒州的布置完全可以应付那些人。”毕竟除了恒州的州府松城外,在旁的地方他一直都是以商人的身份行走的,完全没有任何纰漏。
阿玖听了姬赢的话,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这样的主意听着简单,实际上稍微有点纰漏,他们就完全暴露了。也亏得姬赢能想的出来,还安安稳稳的糊弄过去了。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阿玖和姬赢更加自得。
青松青木得了皇长孙的指使,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监视阿玖和姬赢。姬赢察觉后,知道皇长孙这是对他放了心,现在所等的,就是皇长孙开口招揽了。
恒州这边,新的一轮剧痛过去,哈斯郡王脸色苍白的靠坐在床上,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哈斯郡王声音孱弱,语气阴冷,“那个人派过来的人,都走了?”
王府属官低声道,“都走了。咱们的人守在松城外面,并没有让他们进城。料想,他们并没有查出来什么。”
哈斯郡王眉目阴沉,“既然那个人起了怀疑,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一味隐瞒,不是长久之计。”
王府属官皱眉,低声道,“可也只能如此。平城那位一直视各位郡王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王爷想让世子袭爵,怕是那位会动手脚。到时万一降位……”降位的话,那可就成国公了。别看只差一步,王为君,公则是臣,里面的差距可谓天壤。但是哈斯郡王患了疯病的事情被传出去,东宫借机生事,这个郡王的位子照样不保。这可真是进退维谷,怎么都不能善了。
哈斯郡王瞅他一眼,“本王春秋鼎盛,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向世子?本王告诉你,便是你想要向旁人表忠心,也得等本王百年之后!本王还没有死呢!”哈斯郡王原先还可以称得上英明,为人聪慧,待下属宽厚,向来有决断。但自从他生病之后,便性情大变,最听不得旁人提他的身体和爵位的事情,每每有人提及,哈斯郡王必然发怒。
这属官也是一时忘了忌讳,话赶话说到这。被哈斯郡王一通话训斥的,顿时冷汗都下来了,忙着跪地请罪表忠心。
哈斯郡王冷冷的看着他,足足晾了一刻钟的功夫,这次让他起来。
“看在你这么多年忠心的份上,此事本王就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你就不必来见本王了!起来吧。”
属官心头乱颤,谢了恩,战战兢兢站起来。
哈斯郡王抬手揉揉眉心,“本王的印信找到没有?”他的印信不经常用,丢了半个月才发现印信没了。这段时间唯一可疑的就是在他山庄后山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两个夏朝细作。等他病情稳定下来,能说话了,腾出手找那两个细作的时候,那两个细作早就没了踪迹。为了这事,他当时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印信丢失之事不能外传,否则被有心之人知道,又是一项大罪。因此,除了几个心腹之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属官一脸惭愧,“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两个细作。印信之事,也没有消息。”
哈斯郡王怒,“你确实无能……啊——”刚说没几句,哈斯郡王惨叫一声,倒在床上抽搐起来。
这样的事情时不时的就会发生,属官早就习惯。一边上前扶住哈斯郡王掰开他的嘴,把旁边盘子里放着的帕子塞进去,防止哈斯郡王咬到舌头,一边叫人进来帮忙。
这一轮发作耗干了哈斯郡王的精力,发作过后直接昏睡过去。属官叹一口气退出去,到了门外,有人拿着信过来禀报,“布和郡王和巴雅尔郡王那边送信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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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有美人,有美人。”
平城的大街上,绿豆糕飞了一圈,返回来在阿玖面前盘旋,叽叽喳喳的叫着。
阿玖忍俊不禁,“你这么一只鸟,还知道看美人了?”
绿豆糕装腔作势,扑棱着翅膀怪声怪调的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阿玖无语“整天你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绿豆糕得意,“小爷聪明伶俐,睿智天成!睿智天成!”
阿玖鄙夷,“屁!我只听说过丽质天成!还睿智天成,就你那小色胚脑袋,我看是花心天成!整天好的不学坏的学。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没见你把我身上的优点学了去啊?!”好好的一只绿豆糕,都是被查木那个混蛋给祸害了。从恭城回来到现在,查木色心不改,虽然不再抢掠民女,却也是时不时的流连花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绿豆糕都给拐带坏了。还教了绿豆糕一套又一套的歪理。
绿豆糕被骂,半点不沮丧,振振有词的反驳,“食色,性也!人不风流枉少年。”
这也是查木经常说的一句话。
阿玖再鄙夷,“你是人么?”
绿豆糕,“……”主人好打击鸟,太伤心了!
伤心的绿豆糕决定多看美人治愈自己受伤的心灵。
绿豆糕被打击的飞走,姬赢无奈又宠溺的瞅阿玖,“绿豆糕整日里也无聊,好不容易找点感兴趣的事情,你又何苦打击它。”
阿玖轻哼,“我就是看不惯它那一脸色眯眯的臭屁样子。”
姬赢,……
一脸色眯眯?你确定这是在说一只鸟?
一脸色眯眯的查木拖着一身肥肉跑过来,“百花楼有花魁表演,你们要不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