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位,谋其事,『操』其劳罢了。臣媳既是中宫之主,这些事情,臣媳不做,难道还要劳烦母后么?”
皇太后也笑了:“办事一直都很稳妥。”
太上皇看着面无表情的皇帝、笑意温和的皇后,忽然觉得一直脱力。
他老了。
卸位这么些年了,他一直居住深宫,怕自己不小心步入唐高祖的后尘,他没敢怎么放权,然而终究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像当年父皇病重之时群臣不动声『色』地跟随了他一样,他再老糊涂,也明白儿子的皇位坐的有多稳。
这个儿子毕竟是自己挑选出来的——不,不一定是被挑选,而是他用自己亲子的血把自己『逼』上了皇位。
而后宫多年一无所出,不能不说是皇帝对他当年一定要把那个命硬的孩子弄死的反对。
“皇帝做主吧。”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朕想着,泰隐既然自己都说了是林家的子嗣,不如便成全了他对林清林海的一片孝心吧。”又叱道,“忠顺,也是做父亲的了,整日里自己家的事情还没有管好,就要『插』手国事?手别伸得太长。”
华太妃心里一惊,忙使了眼『色』与忠顺王,母子二一同下跪赔罪。
“太皇贵妃不必多礼。”皇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外头开宴了,咱们也别让孩子们等外头。皇后,女眷的席面就辛苦一下,帮衬着母后打点好——得了空安慰安慰景宁,这孩子今天吓到了,若是有什么不对,咱们可怎么与皇姑母说。端王,义忠皇兄血脉的事,给朕好好去查查。”
皇后躬身道:“臣妾遵旨。”
端王亦行大礼。
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夫妻俩携手恭请太上皇与皇太后入席。
林沫喝了一杯酒,却瞧见水溶一手执杯,一手握壶,摇摇晃晃地往他这边走来,眼珠子烛火的映衬下竟像是流光似的,面白如玉,眉眼含笑。
方齐忙上前道:“哟,王爷,怎敢叫您亲自把盏,奴才来”
水溶挥了挥手,差点把紫玉壶里的酒撒出来,他道:“方公公,客气什么呢?今儿个王爷多了去啦,那边,同南安王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来陪泰隐喝喝酒。”
林沫笑道:“北静王,喝醉啦。”
他今日也算是受了一大惊,也多亏了水溶替他说话,才算有惊无险。只是今日进的宫来,看到林澈容嘉两个殿外兢兢战战的模样,再想到水溶那句“他若真是义忠千岁的子嗣,难道王爷要劝皇上封他做王”,也不禁有些后怕。不觉举起杯来:“不过,今日多谢王爷,敬。”
水溶是喝了不少酒,不过宫里没有风,他看着殿里载歌载舞的佳,忽然又转过头来,盯着林沫的嘴唇看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也没什么,这事本与也不相干。若是那些心里有不甘想要更多的,也帮不了。“
林沫道:“王爷,看来喝得是不少。这杯酒,还是自己喝了吧。”
“其实心里也有不安。来京里这么几年,倒真的帮过大忙——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好歹算救——”他顿了顿,像是忽然发现方齐似的,把话又咽了下去,“何况,陛下圣明,自有判断。”
他凑近林沫,轻声道:“听说,皇上要彻查义忠老千岁的骨肉了。”
林沫道:“与有干?”
“和宁国府恐怕有些关系。”水溶笑了笑,又看了方齐一眼。“方公公,有劳啦,给和泰隐烫壶酒。”
方齐今日这儿,本就不是为了探听什么。水溶与林沫的私交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两位若有什么话要说,自己家里也能说,故而他也没觉得自己被支开了,不过去小心烫酒。
林沫道:“王爷方才,因为替说话的事,被其他几位王爷说了?”
“倒也没有,不过一个劲地盯着问,有些烦。南安王西宁王也有些年纪了。东平王病的下不来床了啊,四家之中,也唯有还能承袭王爵,他们几个的世子袭爵的时候是要降一等的吧。”水溶轻飘飘地说完,忽地道,“一个个地,竟知道摆着长辈的架势”
“喝醉了。”林沫打断他,“吃些菜吧。不然一会儿吹了风不好受。”
水溶抬起头,看了看他带笑的眉眼,轻声嗤笑了一声:“真好。”
“什么?”林沫没听清。
没有喜欢上这种真好啊。水溶心里道,虽然兄弟和一样没什么心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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