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清楚的,刚才车正贤不是给出了正确答案么,还被长孙无忌称赞了声好。
史爱国点头道:“是是是,咱家确实经常听到李恪和他的手下吵架,似乎是在吵着什么要造反的事,好象是他的手下想造反,而李恪不同意,结果他们因此争吵。每当咱家想去探一探时,他们见咱家到了,便不再争吵了,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咱家也闹不清楚,可他们争吵,却是绝对有的。”
长孙无忌听罢,哎呀一声,道:“如此说来,那么李恪现在有危险啊!他的手下要造反,现在老夫带着大军又到了这里,他的手下要是再不反,可就没有机会了,那李恪岂不是危险,说不定会被他的恶仆给杀死啊!”
他转头问向王平安,道:“无病,李恪呢?怎么一直没见他来,他不是和咱们一起回来的吗?怎么这么半天了,还没有进府啊?”
王平安稍一愣神儿,但随即就明白了,弄了半天,长孙无忌是想把李恪之死,推到他自己的手下身上去,反正外面天黑,又乱成一团,就说李恪死于乱斗之中,被他自己的手下给杀了,是完全可以的。如此一来,大家可不就都没事儿了!
王平安立即点头道:“是啊,我也正奇怪着呢,王爷怎么还不进来呢?我出去问问吧,现在外面乱得很,可不要让王爷被那些叛军给害了呀!”
长孙无忌道:“速去,可千万不要让李恪被叛军给害了呀,他的那些叛军都是百战之士,曾经打败过数千的……两万高句丽兵马,个个敢于厮杀,都是非常之人,他们要害了李恪,咱们可没法向朝廷,向皇上交待啊!速速派人去保护他!”
王平安一路小跑,出了大堂,来到门口,叫过一名校尉,问道:“怎么样了,外面的战斗快结束了吧?”
这校尉是负责保护府第的,并没有参加战斗,他见王平安出来问话,忙道:“主人,已经结束了,那帮子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还没等真正开打,只砍了他们最前面的百十来人,就把剩下的全给吓跑了。只不过天色还没亮,所以抓起来有些费劲,估计要是把人全都抓住斩首,再怎么快,也得等到天亮之后了。”
王平安道:“不要这么快就结束,让兄弟们在城里使劲儿喊喊,把事情搞得大些,再放火烧些房子。嗯,这城里也没多少房子,就都烧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正好盖新的,以后营州会成为新城一座,更利于百姓迁来。”
这校尉答应一声,正想去传令,王平安拉住他,小声道:“你去找欧阳利,让他把帐篷里那具尸体秘密送到这里来,当成是在这里被乱军所杀,是被李恪手下杀的,等尸体运来,安排好了,战斗才能结束。你一说,欧阳利就能明白,去办事吧!”
这校尉不明所以然,他并不知道李恪被杀的事,更加不知道那具所谓的尸体,竟然就是李恪本人。他把话重复了一遍,确定无误,这才跑去找欧阳利了。
欧阳利正在街上指挥抓捕事宜,李恪的能人异士并不都是废物点心,也有一些是厉害的。不过,最厉害的人往往最喜欢出风头,所以当欧阳利把命令传下去,让他们来领赏时,最厉害的那批能人异士,是跑在最前面的,有好处他们得拿大头儿啊,得先挑才行。
结果被欧阳利指挥军队,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通大砍,把最厉害的那批能人异士干掉了,剩下的自然就一哄而散了。于其说,侍卫团是在打仗,不如说他们是在抓逃兵,抓李恪手下的那些逃兵。
那校尉找到欧阳利,把事情一说,欧阳利便明白了王平安的意思,这是要把李恪的死亡,弄成是被叛军所杀。这个容易,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办到。他立即派人回军营,把李恪的尸体秘密运进城来。同时,他又下令,让士兵们四处放火,把营州城里,原本不多的破房子,烧个精光。
城中已无百姓居住,能跑的早就都跑光了,所以烧房子,也不会引起什么反抗。
王平安把事情交待好了,他又回了大堂,道:“舅父大人,没有人看到王爷,不知他跑到了哪里,估计可能是被叛军裹挟了吧!”
长孙无忌大吃一惊,叫道:“这可不行,得赶紧找到他。狗急跳墙,叛军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出来的。万一想拉垫背的,把李恪给害了,那岂不糟糕?”
车正贤挺纳闷儿的,不是说长孙无忌和李恪有矛盾么,怎么看起来不象啊?可史爱国却心想:“看样子,李恪怕是已经被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