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吉陵伽山底下,已经过了梦行者的‘故乡’;那是历法师巴柴,被克拉门苏的另一半控制着;她是席拉.贝,在这个世界,她27岁了,原本跟你没有交集,但现在她身体里的意识来自另一个平行空间,她包里还有一半克拉门苏,是不久前刚从谜原挖出来的……”我用龙族语讲述了梦境告诉我的一切,等着维兰作出判断。
“……有没有可能,我们正在你的梦里?”他认真地听完,边想边说,“因为我碰了——”他顿了顿,我会意地接下去:“绿宝石。”
“嘿,我们可不是她想象出来的人物,”“维兰”不满道,“真没礼貌。”
“我是早上做的梦,你碰绿宝石是下午的事,所以做梦不是因为绿宝石;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这真的是梦吗?什么梦能让我的外语嗖地变这么好?”我越想越觉得恐惧,“我记得那个维兰学了84种火系龙魔法,他的卢恩语和血族语说得和我一样好……也许这不是梦,而是记忆,也许我不是你的席拉。”
“你说的那个维兰是我的,”席拉.贝不容置疑地说,“你所谓的梦是我的记忆。”
维兰果断松开巴柴,扶住我的肩膀和脸庞:“看着我,蝎儿,仔细想,告诉我,我学了多少颗红宝石。”
我迷茫地回答:“……55。”
“这就对了,你还是记得的。”他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早上,你忘了梦的内容,但你还记得我们昨天说过的话。记得几天前的事情。你的卢恩语和血族语,嗯,大概是潜意识里已经升级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的席拉知道我的学习进度,知道我碰的是绿宝石。宝贝。你就是我的席拉。你只是被这个梦扰乱了记忆。”
“真、真的?”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希望这就是真相,万一,其实我才是原本进入席拉.贝身体的那个灵魂或者意识。而眼前这个她其实只是个冒牌货呢?
我把这个假想和盘托出,说:“万一,你的席拉并没有跟你一起来到这里呢?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我就是你的席拉?”
他好像被我打败了,叹了口气说:“还有个办法。”他捏住我的右手腕。并且把自己的左腕也露出来,朝我挑了挑眉。
对了。还可以查验龙婚标记!
但他念了两遍祷词,我们的手腕还是没有动静,两个人都没有。
“这不可能,”他愣了片刻。用血族语低声说,“我没法调动魔力。”
我惊讶地看向他。
“只有一种解释,”他慢慢地说。“我们并不是真的在这里。”
我马上掐了他一下:“疼不疼?”
“疼。”他委屈地看着我,“这是个逼真的幻境。说不定我们的灵魂都没过来,过来的只是意识而已。”
“那这个身体?”
“我思故我在?”
……维兰2号和席拉.贝可能有不同的看法。在他们看来,我俩的凭空出现,或许归咎于一个新的、未知的魔法陷阱。但我们至少在一件事上保持一致:避免冲突。
我俩决定配合他们一起走下去,直到走出这个不知所谓的陷阱,或得到一个结果。巴柴也没有反对。
我们大多数时候都用龙族语交流,巴柴很知趣地没有试图参与;维兰就先前的粗暴举动向他简单表达了歉意,他坦然接受了。他就像一节五人车厢里的独行客,以旁观者的姿态默默注视着另外四个结伴而行的年轻人。没有人向他解释过什么,不知他看懂了多少。
我尝试站在维兰和席拉.贝的角度思考,假如他们都没有说谎,那么他们多少也会像我一样迷惘。不安的想象有时会把人引向疯狂,但好在,我们三人之间有着奇妙的情感联系,这种联系让我们不愿伤害彼此——当然,也让我们的相处模式变得无比怪诞。
看他那么关心她的经历和处境,我既有点不爽,又有点感动;另外,看他并不嫌弃“我”那个红颜憔悴的模样,我又有些欣慰……
“请尽全力帮她回到‘他’身边,”他诚恳地对2号说,“我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但你还是守信用的,对吗?作为交换,你可以向我提要求。”
“她已经跟我有协议了,也预付了报酬。”2号平静地回答,“我会信守承诺的。”
“很好。”维兰低头想了想,又说,“能再请你帮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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