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你可以出来了。”
“小……主子。”镜心举着一把长刀,满脸杀气一样从床后的角落处走了出来。
“镜……”曲檀儿本想说什么,只是一看到镜心的情况,眉毛只是皱了皱:“咳,镜心啊,刀应该很重吧,你可以把它给放下来了。”
“檀儿,你该不会是想要谋杀八王爷吧?”苏月拉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心手上的刀,再扫扫曲檀儿那一脸的笑意,头皮便是一阵发麻。
“错,杀人可是要填命的,我可不想一命赔一命,那多吃亏。”曲檀儿摆摆手,手往着床顶的方向一指:“看到没有,我只要那个床顶上的东西掉下来就可以了。”她是为了避免洞房,想破脑袋,想了好几招。
“檀……”
“不要多说,不做都已经做了。”曲檀儿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不过,貌似床顶上的那盘水现在是没什么用处了。
“你这么做,真的不后悔?”月拉真不明白她脑袋是怎么想的。
“不会。”
“有权有势有地位,有什么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以前已经帮你解释过了。”苏月拉的疑惑,对于曲檀儿来说,从来就不是疑惑,而她一直以来,都目地明确。自由,她所向往的自由……还有,找着可能会回去的某东西。那一张古床啊,到底在哪里?
“檀……”
“那你会不会后悔跟我过八王府来?”
“不会。”
“不会就行了。没事了,大家都去睡吧,忙了一整天,我也累。”曲檀儿咧嘴一笑,再顺便把房门口的方向一指,要她们自己看着办。
只是……
下一刻,她一双美目佯装可怜兮兮地望向镜心,“镜心啊,你还是先帮我把床顶上的那盘水给弄下来吧,我怕我半夜让水给冻死。”
镜心看了一眼她,自觉地去弄下来。
月拉离开时,曲檀儿近前,在月拉耳边小声地吩咐了一句。
月拉听到,有点莫名其妙,还是点了点头。
一夜好眠,天已亮。
只是,床榻上的曲檀儿已经醒过来,但却始终没打算要睁开眼。
床边站着的某丫鬟,只是静静地站着,相当有耐性地等着曲檀儿睁眼,半点声音都不曾弄出来。可是,这一等,会不会有点久,外面还有人在等。
“主子,天亮了。”镜心小声地喊着。
“知道了。”曲檀儿从被子里冒出声来,鼻音浓得可以。
“主子早就醒了?”
“从你一进门来我就醒了。”唉,她是赖床,却并不表示会睡得跟只猪似的,她的敏感度并不比镜心的差。
“那主子为什么不起来。”
“我在等。”
镜心一惊,不明所以。
“等你什么时候开口啊,不过,你今天开口的时间比往常早了点。”曲檀儿把身上盖的被子一掀,有些无赖地看着镜心。她知道以上对话很脑|残,但脑|残也是她两年来必修的一课。没能力保护自己,又自以为很聪明的人,往往都死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