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最恨别人来探他心思,谁也不行!
想到这里,宋真宗没了与王贵妃燕好的念头,随即起身加快步伐,不再理会她,甩袖离去。
王贵妃没胆子求他留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虽是非常得宠的贵妃,但在他面前仍不敢太过放肆,以免一不小心惹火了他,自己失宠不说,儿子也没有指望了。
她为了巩固这好不容易获得的地位荣耀,定要看牢他身边的女人,她要让他眼底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至于新来的陈贵人,她才刚入宫,想必皇上对她兴趣还不是很浓,她要仔细观察才行,那丁皇后就更甭提了,皇上都好久没有召见她了,还有太子之位,她的儿子也势在必得。
王贵妃想了想,立露出了笑颜,躺卧于富丽堂皇的织锦榻上,任凭两侧宫女们殷勤地为她捶肩、揉脚。
雷府
雷府厨房内,绮珍正提着水桶吃力地往水缸里倒。
“小姐,太重了,我来帮你!”厨房里,冬菊刚一进门,看见绮珍满头大汗,连忙放下手中的盘子,想要前来帮忙。
“冬菊,没事,我可以。”绮珍道:“要是让吴妈,只怕又是一顿打骂。”
“小姐……”冬菊不忍哽咽道,心疼地看着身穿破旧衣衫的绮珍。小姐比以前瘦了好多,身体也变得虚弱了,脸色尤其苍白,平时水汪汪的双眸,只剩死寂,万念俱灰。
“将军也实在太无情了!”冬菊道:“父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算在小姐头上?天天让小姐干这些粗重活,这样会撑不下去的!”
“不碍事的,我能行。”绮珍淡淡一笑。
其实有时候,她倒宁愿吴妈给她的活再多一些,再重一些,便没有时间再去想那张痛彻心腑的脸和还在狱中受难的双亲。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不去想他了,但夜深人静时,他却总是不经意地跃入脑海中盘亘不去,她时常会突然惊醒,全身冰冷,胸口疼痛,然后,失眠到天亮。
可是第二天,照常强打精神起来继续劳作。
绮珍想到这心中一痛,低头不语,过了半晌说道:“冬菊,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小姐,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身体结实得很。”冬菊笑道。
“王绮珍!”突然门外传来吴妈的声音。
王绮珍连忙走到门口。“吴妈有什么吩咐吗?”
“将军要的点心,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那还不赶快端去,就知道偷懒,赶快去!”吴妈不悦道。
“奴婢这就去。”端起点心,王绮珍不及与冬菊多言,便急忙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