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翻伤痛的身体,全身就像碎了一样,浑身骨头吱吱作响,努力的转过头来,却看见了那个超市的女生。
她穿着一身秋黄叶色的衣服,举止文雅,一颦一笑都美如画,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笑着向我走来。
说真的,我期望见到她,又点害怕见到她。
从上一次去买东西到现在,跟她真正接触的时候,是我最落魄的时候,也是最惨的时候,更何况我身上都有尿渍。
她看着我臃肿的脸,温柔的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看着她摇了摇头说:“没事,谢谢你。”
说真的我不知道怎么感谢她好,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我们两个总是眉目传情,她们感受到我对她的好感,我也能感受到她对我的喜欢,但是我们两个从未开口说过喜欢。
她微笑的看着我问我吃不吃橘子,我羞怯的点了点头,准备伸手剥桔子,但是橘子还没拿到手就被她抢个过去。
之后她就给我剥橘子吃,其实我想自己拿,但是她看我伤势严重,非要喂我吃,就一瓣一瓣的喂给我吃,她用她纤细光滑的手,不断在触碰我的嘴唇。
等喂我吃完整个橘子,她拍了拍手,呵斥一笑说道:“跟你认识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对她微微一笑说道:“我叫薛扬,很高兴认识你。”
她听了对我伸了伸手说道:“我叫胡思雅,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便礼貌的握了握手,她的手好软好滑,真好好想一直握着她的手,一直到天长地久。
但是就在下一刻她松开了我的手,低着头好像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但是我并没有听清。。
所以就问她在说什么,她尴尬的冲我笑了笑说:“没什么,你好养伤吧,我下午还有课。”
时间过的很快,我连续在病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对我来说就是度日如年,就连上个厕所都费劲,全身疼痛,虽然脸上已经消肿了,但是眼还是有点痛。
我刚准备起身我妈便进来了,垂头丧气,看着我说:“儿,现在政府不管咱们了。他们只认钱了,不管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我妈越说越伤心,在我面前我哭了出来,我越看越伤心,连忙抱住了我妈问她怎么了,她说她这几天从警察局到市政府跑了一圈,所有的人都在踢皮球,不是说不是他们负责的就是说是我先动的手,再闹就把我抓起来。
我听着虽然上火,但是我知道结局还是这个结局,这就是我们这些底层人员的命。
我看着怀里哭泣的妈妈心疼极了,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爹,从小到大都是我妈一个人把我带大,受了不少的罪,每天起早贪黑的加班工作,就是为了给我交钱让我好好读书。
不过我每当问起我爸在哪,我妈就愤怒的跟我说我爸死了,让我不要再问,所以后来我为了不让我妈生气,也就不问了。
但是我知道我爸是在牢里,是砍了人被抓进去的,对于这个事我怎么知道的,还要从我爸这个拜把子兄弟开始说起。
据我爸的拜把子兄弟常汉生说,当时我爸的外号叫做狗子,在我们县是个正儿八经的狠混子,从南城到北城,带着他的拜把子兄弟们,扛着刀,谁不服就砍谁。
当然也是有节制的,我爸也是常在刀尖上混的,砍那里不致命,而且还正中要害,他都知道,而且道上的规矩他都知道,托人办事,打家劫舍是无恶不作。
只不过我把还是被关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事,不过据常汉生说是给人当了替罪羊,被人陷害了,至于被谁陷害的常汉生也一直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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