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嘴唇,比她都红润!
这真的是个男人?!
霍惜贝这一瞬间,都怀疑这是个绝色美人,女扮男装了!
但一看这身高,额……女人不可能长这么高吧?
九贝勒看着这个横亘在乾元殿门口的女人,瞧衣着,应该是个嫔妃吧??却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爷,也太失礼了吧?!九贝勒嗖的黑了下来。
副总管梁钰见状,忙低声对霍惜贝道:“常在,这位是九贝勒!”
霍惜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屈膝一礼:“九爷万福。”
九贝勒眯着狭长的凤眼,傲然扫了霍惜贝一眼:“常在?……你就是皇兄那个新宠钮祜禄氏?”
霍惜贝尴尬地点了点头:“额……是啊。”
九贝勒撇嘴:“如此其貌不扬,哼……”撂下一个高傲的“哼”字,九贝勒拂袖进了殿中。
梁钰见状,急忙道:“常在莫生气,九爷性子惯来如此。何况,常在并非以色侍人之辈,这才能得长久呢。”
霍惜贝急忙擦了擦口水,“没事没事,我一点也不生气。”霍惜贝笑得眼角都眯成了月牙儿。美人嘛,那自然是有脾气的。
梁钰的额头滑下三条黑线:“额……小主心胸宽广。”
霍惜贝急忙摇头:“才不呢,一点也不宽广。”说着,她特意瞄了一眼自己的平坦得跟飞机场似的胸口,露出哀怜之色。
梁钰一头雾水。
傍晚的时候,颜料、画笔、画布、画架、刮刀、调色板这些零零总总的油画材料便被送到了常在钮祜禄氏所居住的云锦墅。
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霍惜贝眼睛都亮了起来,飞快抽出一根画笔,“居然是上好的猪鬃毛笔!还有画架居然是红木的!啧啧!”
“快快快,帮我绷上画布!我要画美人!”霍惜贝急吼吼支使着身边的丫头,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翌日,芳椒殿。
殿中并无外人,只有廉清帝阿禩和太上皇后昭嫆二人。
昭嫆微微颔首:“原来如此,给曹氏下药绝育是英兰,曹氏必定是洞悉了这点,所以恨极之下,才做出这等玉石俱焚之事。”
昭嫆不禁唏嘘了,不想让曹氏怀孕的人是阿禩,英兰不过是按照阿禩的意思去办事罢了。连那药都是阿禩秘密着人弄来的!
“也是你不好,就算不想她怀孕,给她吃些避孕的药便是,何苦叫她伤了根源,再也不能生养呢?”昭嫆蹙着眉微微摇头。
阿禩也紧着眉头:“避孕的汤药,少不得每次都得喝,有一次疏漏,便有可能造成后患。相比之下,绝育的药就……”阿禩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上似乎也有些后悔的样子。
但昭嫆明白,阿禩不是后悔如此心狠对待曹氏,而是后悔牵累的英兰。
“是儿子不好,当年不该叫英兰做这种事情。”阿禩垂头丧气道。
昭嫆摆了摆手:“事已至此,说这些无益。既然晓得曹氏有加害英兰之心,日后只需小心防备,便能躲过这一劫了。”幸好有霍惜贝告诉了这条消息,否则谁能想到素来娇弱恭顺的曹毓嫔竟然会干出这种不要命的事情?——可不就是不要命吗?害死了皇后,她也不得好死啊!
阿禩脸色一沉,透着幽冷,“素来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