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帮主,令他不起疑心?”
廖申道:“廖某在神牛帮一十五年,不敢说劳苦功高,可也算得上尽职尽责,颇受帮主重用。纵然廖某一人不成,但我在帮中经营多年,结交了不少死党,大伙一齐劝说,却不怕帮主不信。”
刘车千一众沉吟不语,似乎都在心中思量,与廖申合谋胜算几何,上官青这时再也沉不住气,喝道:“廖申,你受帮主恩惠重用,居然敢倒行逆施、反叛总舵!”
廖申驳斥道:“刘先生采购马匹,对本帮乃是好事,如何称得上反叛?”
上官青道:“他要的这些牲口去向不明,叫你去蒙混帮主,这难道不是反叛!”
未等廖申回话,那青袍老者伸手去抓上官青,上官青发难之前早有防备,这时连忙向旁一跳,却被青袍老者长袖一挥,不免为之气闭。神牛帮数十帮众见这边已然动手,都慌忙跑过来看,廖申急忙呵斥道:“众位兄弟稍安勿躁,上官当家适才输了比斗很不服气,要回总舵谋害帮主,今日已容他不得了!”
他这话一说,刘车千等人再无回旋余地,知道今日只有将上官青就地铲除,否则此人在世,采办马匹一事自是不用想了。上官青也知今番必然无幸,他虽被廖申污蔑,但想若多加辩解,自己的部属定要反抗,那也无非枉死几十条人命而已,索性惨然笑道:“廖申,你好不歹毒!你知这群人什么来历,便一口答允帮忙?他们显然对本帮欲图不轨,帮主何等精明,若得知了真相,难道就真的放你得过?”
廖申此时保命要紧,哪里还理会将来如何,何况他知道这几人武艺高强,乃是当世数得着的高人,有这伙人在外相助,自己要在神牛帮谋取高位指日可待,于是向刘车千等抱拳道:“此人执拗,不可劝服,留下终是隐患,还望前辈们出手惩戒,以绝后患!”
上官青蔑然道:“枉你在帮中身居长老之职,却如此贪生怕死,人品之卑劣低下,着实令人叹服。我今日死不足惜,但不知除了姓刘的外,其余几人姓字名谁,隶属何门何派,可敢报上么?”
适才刘车千只说了另三人姓氏,却未详加引荐,是以他们是谁,上官青始终不知,廖申也欲探究这几人身份,只是一直不敢出口相询,那吊死鬼哼了一声,道:“老子姓关,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见棺不见关’,你可听过?”
上官青身躯一震,暗想难怪他出手如此迅疾,叫人防不胜防,原来便是此人,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关风先生,久仰了,但不知道另二位是谁?”
那青袍老者笑道:“我俩是菠莲宗的,这一位丁残云丁尊者,在敝教位列第三,在下乃是冷怀古。”
上官青一听此人姓名,不禁目眦欲裂,咬牙道:“你就是冷怀古?我来问你,半年之前,豫南道上几大派合战于你,其中一人是敝帮四当家邓俊,被你一掌击碎天灵盖而死,可有此事?”
冷怀古嗤道:“这等事冷某也不知做过多少件、多少回了,我却记不大真切,你若说是,那便是罢。”
上官青大怒,喝道:“此人和我情同骨肉!廖申,他是杀害帮主胞弟的元凶,你敢帮他,还不算反叛本帮!”
廖申听闻这人便是冷怀古,也不禁吓了一跳,刘车千道:“采买马匹的乃是刘某,冷先生不过是在下的宾客,须和此事无干,廖长老不必担忧。”
上官青一心等着廖申回心转意,暗想若两人联手,再加上数十帮众,当还有得一拼,岂料廖申看都不看他一眼,回道:“这个自然。那四当家不过仗着帮主亲缘,在帮中作威作福惯了,其实此人毫无能为,廖某不服已久,和他却没半点交情,冷先生到时不必出面,帮主那里自有小人周旋。”
上官青见廖申彻底背信弃义,再已指望不上,把心一横,喝道:“姓冷的,今日就算你不杀我,我也要来找你算账!”飞身扑向冷怀古。冷怀古见他这一下势如破竹,直有玉石俱焚之意,倒也不敢怠慢,闪身躲在一旁,回手一拳击出,二人便斗在一处。初时冷怀古还提防他舍身搏命,尚且招招谨慎,但二人差的实在太远,斗了不过十来招,冷怀古看准时机,一掌打在上官青右臂上,登时将他打的错骨脱臼,一条臂膀悬垂晃悠,再也不能应战。
上官青疼的冷汗直流,道:“今日我虽不能报仇,但老天有眼,早有一天你会死于非命!”
冷怀古对他这番诅咒嗤之以鼻,挺起右掌刚要将他结果,就听溪边传来一个女声道:“他今日虽未必死,但上官当家,你却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