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上点了点,“你呀,可别想那么多自己吓自己。”
徐玉见傻笑。
她随即就想到了另外一个疑问,“……那,你从辽城回来是立了大功的,就是皇上再怎么想压着你,总也不可能就真的按下什么封赏都没有了,为何皇上一直都不提这件事?”
这不仅是徐玉见的疑问,也是京城许多人的疑问。
沈熙微微一顿,然后才道:“大概,皇帝舅舅是想把这件事交到新帝手里,让新帝有个施恩的机会?”
新帝……
徐玉见心中微微一惊。
这也就意味着,景泰帝的病情真的已经很不容乐观了。
沈熙轻轻拍了拍徐玉见的背以示安抚,“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规律,纵是帝王也逃不过,这又有什么好吃惊的?”
徐玉见白了沈熙一眼。
现在满京城都因为景泰帝的病情而气氛紧张,大概也只有沈熙能这么轻松了。
沈熙之后也没再说这些朝廷的事,而是一边与徐玉见说些琐事,一边逗着刚刚醒过来的寅哥儿玩。
而也就如沈熙所说的那般,景泰帝的情况也确实不容乐观。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太医院的太医们几乎都忙得没时间出宫,这么多太医战战兢兢着,唯恐一个眨眼的功夫景泰帝那里就会出什么岔子。
只这样的情形,就已经足够让人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了。
也因此,不仅宫里的气氛紧张得让人连多说一句话都不敢,就是整个京城,似乎连天都一夕之间往下压了不少,叫人总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到寅哥儿差不多两个月的时候,这日原该沈熙休沐,但一大早的,徐玉见和沈熙才起了身,正准备带着寅哥儿一起去安和院用早膳,元宵就使了人来请沈熙,道是宫里有些不好了。
宫里不好了?
除了景泰帝那里,徐玉见还想不到有别的事。
显然,沈熙也是这样想的。
拍了拍徐玉见手,沈熙道:“恬恬,母亲那里我就不去了,你与母亲在府里看着寅哥儿,我也会吩咐了府里的侍卫严加防守,你们且安心……”
话说完,就匆匆换了身衣裳离了府。
看着沈熙的背影,徐玉见一时之间有些怔忡。
景泰帝真的……
按下这样的想法,徐玉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抱着寅哥儿去了安和院。
安和院里,安阳郡主这时也得到了消息,面上的焦急直到看到徐玉见和寅哥儿时才稍稍放了些下来。
“母亲……”徐玉见将寅哥儿放到安阳郡主的怀里,“子长已经进宫了,他让咱们安心。”
安阳郡主于是果然安心了许多。
许久,她才道:“那些国家大事,我们总是插不上手的,既然如此,咱们就在府里看着寅哥儿就行了。”
徐玉见点头。
虽然仍有些心神不宁,但后来逗着寅哥儿,安阳郡主倒也果然将旁的事都暂且搁到了一边。
而沈熙,自进宫之后,一连两个晚上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