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一声响动,谢家院子外围的并不结实的栅栏,被谢父一脚踢了个缺口。
朝琅跟水琅听到声音,急忙从厨房跑出来查看。杏琅坐在院子里,被一声巨响惊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下。
“爸,你…你回来了。”
谢父上前,又是一脚,将院子中挡在他前面的板凳给踹出两三米,厉声问道:“说,你们今天都上哪了?不是谢老三跟我提起,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竟然有胆子敢给老子旷工。”
“我们…今天是有事…才…”几人都被吓得不清,特别是杏琅跟水琅,身体微微发抖,上次被揍的留下的伤都没好全,隐隐的觉得全身又开始发疼。
朝琅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顶着谢父吃人的目光解释道:“几个村合办的纺织厂今天招工,我带妹妹去县里参加招工了。”
谢父根本不认同这种说法,别说他没听到风声有什么招工的,就算真的有,踏踏实实在铁山做下去才是正事,每个月挣得还不少。
“你大姐出嫁之后,这家里就你最大,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没想到也是内里藏奸,你们去招工通知过我吗?”谢父越说声音越高,捡起躺在地上的竹扫把狠狠的劈了朝琅一下。
竹扫把上许多的分支很快就在朝琅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朝琅忍着疼痛,顶在前面,没躲。
这一切发生不过在雷鸣电闪之间。
后面的谢母气喘嘘嘘,也到了家门口。见了里面的阵势,一愣。见谢父还要动手,很罕见的用手臂拦了下。
她对朝琅这个平日里总维护自己,勤快又听话的女儿还存着一丝善意。
要是换了是杏琅或其他一个,她可不关。不过是朝琅嘛…谢父动起手来是不管不顾的,这么凶打下去,朝琅也得躺下。明天家里不得多她多少家务事做啊。
不管谢母是个什么心思,反正她也是拦下来了。虽然她也正战战兢兢的小心瞅着谢父的脸色。
“朝琅一贯老实,不像不听话的。”谢母一手平复着胸口的气,一手从朝琅身后将杏琅给揪着耳朵拉了出来,“平时就你不听话,这次是不是你闹的?”
元琅小心的扒着门缝往外瞧,这仗势根本不敢出去。
谢父被谢母一打断,理智稍微找回来一点。这个时候提着酒的那只手还是稳如泰山,里面的烧酒一滴都没洒。
仍带着冷意的扫过众人,“老五呢?躲起来了?现在赶紧给我出来,别让老子去找。”
元琅见自己也逃不过,抿着嘴,低着头从门后走了出来。
“你还敢躲,吃了豹子胆了吧。”谢母恶声恶气的把元琅一扯,差点把谢母的手给甩出去。她的黑厚的指甲隔着衣服掐到肉里了,疼得元琅呲牙咧嘴。
回家之后,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嘴里还吃着糖的谢娇娇,对面前的一切一点都没害怕,姐姐们被揍,她已经习以为常了。晃着脚,左看看右看看。
谢世元一看谢父揍人的手放下,脸上还不满意,“打,打,打。”特别是爱欺负自己的三姐。
“爸,纺织厂确实今天招工,我们都去了,村里大家都没得到消息。”元琅虽然也害怕谢父,但还是不像其他几个姐姐一样从心里恐惧。在谢父的威压下,还能冷静的与之对话。
“别人都不知道,你们又怎么知道的。”
“是老四说的。”杏琅快速的说了句。见扯到自己身上,水琅猛得抬头推了杏琅一把。“我,我…”水琅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杏琅显然心里还对水琅算计老二的事情耿耿于怀,心一狠,直接把水琅给卖了。
“她在跟隔壁村的颜清之谈朋友,消息是颜清之告诉她的。”
元琅来不及阻止,杏琅就跟倒豆子一样,一下全兜了个底。
水琅尖叫一声,扑到杏琅身上就要捂住她的嘴。
现在谢家的重点已经不是在大家去参加纺织厂招工这件事情上了,反而转移到水琅身上。
谢父一直管的严,除了元琅十八岁外,其他几个都上了二十,最大的朝琅也有二十三。这个年纪,在农村早成老姑娘了。村里哪个不是在背后议论,说老谢头怕是要把四朵金花留在家里发财呢。
二十多岁年纪的姑娘春心萌动也是正常,只是谢父一直不准家里女儿谈,水琅才只敢偷偷的背着人跟颜清之交往。
谢父大手一挥,快叠到一起的两姐妹就被分开,一个大巴掌扇到水琅脸上。
“不要脸…”谢父恶语相向,眼里不见半点慈爱,揪起水琅的长发拉到自己面前,又是几个响亮的巴掌声。水琅的脸蛋肉眼可见的肿成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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