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帮不帮你没有关系!”东朔道。
锦画用力甩着东朔的手,怎么都甩不开,气得跺脚喊道,“你们一个个的,都看我不顺眼,就巴不得我像依依姐一样离开摄政王府!”
“孺人多想了。”东朔木然着一张脸道。拽着锦画就往外走,送锦画回去。
锦画不甘心,不住挥舞拳头打着东朔,“你放开我!在王府里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孺人,就不要吵闹了,被大家听到孺人吵吵闹闹,反而觉得孺人有失体面。”东朔叹口气,缓和了声音。
“我早就没有体面了!自从君家倒了,我就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的被你们看不起的人了!如今是寄居在摄政王府,用一个长倾哥哥孺人的空头衔,住在这里!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说长倾哥哥早晚会休了我!”
“王爷从未提过。”东朔道。
东朔亲自送锦画回了房间,将房门虚掩上,掩盖住锦画的叫喊声。
“长倾哥哥早就被夏侯云歌勾走了魂魄了!连依依姐都不管了,我又算得了什么!以前有依依姐在摄政王府,还能关照我,如今依依姐也走了,我就剩孤孤零零的一个人,感觉天都黑下来了!没有任何意思了!”
“不要那么想。”东朔低着头,只能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来安慰她。
“那我要怎么想?以前你也是帮着我的,我们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好朋友了,虽然你话少,人也木讷,只听从长倾哥哥的话,但我还是感谢你,悄悄帮了我不少。”锦画感念地说着。“以前为了靠近长倾哥哥,我经常女扮男装混入军营中,要不是有你帮我隐瞒,我连长倾哥哥的营帐都靠近不了。上次我偷偷从摄政王府逃出去,也是你帮了我,这一次你也帮帮我吧!帮我找到依依姐,劝她回来,告诉她不要走,剩下我一个人在王府里头,感觉连个依靠都没有了。”
“郡主她……已经走了,她不肯回来,王爷劝了很久。”东朔道。
锦画默默地落下了眼泪,“依依姐是真的伤心了,才会一去不归的。”抬头望着柳依依曾经住过的房间方向,泪水更加汹涌,“连依依姐都走了,都走了。”
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君锦云,也想到了姑母,想到了父亲,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东朔轻轻地递上一条帕子,他没有说话,只是半低着头,看着哭得声音哽咽的锦画。
东朔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疼,一点点的加剧。
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这个任性又有一点点跋扈的锦画时才会有,比如摄正王大婚时,锦画替嫁过来,被君无忌刺了一剑,命悬一线,他那时的心痛,仍然清晰在记忆之中。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不懂。
他也一直隐藏的很好,很好。
“东朔!你说,依依姐,还会不会回来?我身边,真的就只剩下依依姐了。”锦画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深深的望着东朔,一时间让东朔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东朔犹豫了很久,低声说,“我可以在王府里照顾你。”
“你?你只是长倾哥哥身边的暗卫,你能照顾我什么?”锦画不屑地哼了一声。
东朔涨红了脸不说话了,转身就往外走,却遇见了在紫荆苑做事的青莲。
青莲看了东朔一眼,直接进门,将一封信放在桌上,对锦画行个礼,恭敬道,“这封信,是王爷让奴婢交给孺人的,还望孺人亲启。”
锦画心头一喜,赶紧拿起桌上的信件,当看到信纸上,两个龙飞凤舞的纯黑大字,她的心当时就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休书”!
休书!
锦画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退了两大步。
东朔赶紧一个飞身而起,一把接住了锦画。
“长倾哥哥……给我休书……”锦画颤抖的唇角,不知是哭是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可真正来临了,是那么的不可接受。
青莲又看了东朔一眼,道,“奴婢还要去给建兰和惠兰两位夫人送信,就先告退了。”
“所有人都被休了吗?王府里头,就剩下摄政王妃一个人了吗?”锦画赶紧追问离去的青莲,可青莲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锦画颤抖地拿着手中的信,不知是该打开,还是将它撕毁,忽然她就笑了起来,转身对身后的东朔说。
“这就是我的结果!我的结果!长倾哥哥终于休了我了!我以为我真的会很伤心的,就忽然又感觉很轻松,很轻松……”
说着,锦画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