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那时候我也不喜欢长倾,后来……我的心,渐渐全是他了,才庆幸,小福儿没有离开我。”
“可我真的好爱好爱君意。”凤七娘哭声扶住额头,满脸都是艰难的挣扎。
“你可能清楚分辨,你对石君意是爱?还是想要得到的欲望?如果你没有一丁点喜欢大顺子,怎么会与他发生那种事,最后怀上孩子。”
凤七娘固执的摇头,“因为我记恨君意,我不甘心我的美好年华里,都是独守空房!我是在报复他!”
“可你的报复,最后却报复了你自己。”夏侯云歌的声音有些飘忽,“如果你实在想不明白,那便不要去想了,顺着自己的心,腹中孩子是去是留,全在你一念之间。郎中就在门外,你随时可以唤他。”
夏侯云歌转身出门,身后传来凤七娘又哭又笑的声音。
看向站在院子的花树下的荣华,夏侯云歌轻轻笑着走过去。
“荣华姐,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
夏侯云歌偏着头,“看我做什么?”
“发现你的眉宇间,越来有越多挥不散的轻愁了。已不似初初认识时,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人想的多了,顾及多了,总是不能真正展颜了。”
荣华轻轻握住夏侯云歌发凉的手,“妹子,摄政王一定会平安回来。所有的事,都会过去,烟消云散,想开一些。”
“我还好的,荣华姐,你放心吧。”
荣华抬手抚摸夏侯云歌有些不好的脸色,“看你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到底是怎么了。”
夏侯云歌知道,应该是罂粟毒瘾的原因,才会脸色越来越越差。
“很快,很快我就会全部好起来。荣华姐,你就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吧。”夏侯云歌笑起来,荣华的罗嗦,就像一位慈母,总是会让夏侯云歌心里充满暖意。
“有你这句话,姐就放心了。”荣华掩嘴咳嗽起来。
“荣华姐,你是不是染了风寒?”夏侯云歌赶紧为荣华顺背。
荣华摆摆手,“没事,就是昨天夜里,睡不着,起来喝点水,忘记披了一件衣服。也没觉得冷,大夏天的,早上起来,就头昏昏的。”
“你先回去休息,我就让大夫去给你瞧瞧。”
“又不是娇贵的身子,哪里需要大夫诊断。”荣华笑着推辞,“辰儿那孩子,一有时间就去找他爹,最近去的也少了。总是闷在房里,不爱出门。我得回去看看他。妹子,晚上想吃点什么,姐给你做。”
“荣华姐,府里下人多的是,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倒是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大夫好几个,府里也多的是药材,可不能挺着。”
“那是自然。你就放宽心,姐的心情好了,病也就消了。姐相信,王爷一定会平安回来。”
夏侯云歌心口一颤,前方的战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没有任何消息传进来。
送走荣华,夏侯云歌站在树下,望着南方遥远的天空。
耳边总会隐约传来兵将激昂的厮杀声,一声一声敲击心头。
“在看什么?”不知何时,轩辕景宏出现在夏侯云歌身边,温和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酒气。
“没看什么。”夏侯云歌看疼了双眼,从天空离开目光,闭上眼睛。
“在担心长倾?”
夏侯云歌没有做声。
“他会回来,平安回来。”
“你怎么知道?”夏侯云歌偏头看向轩辕景宏,他穿着一身素色的锦缎长衫,整个人显得极为清俊。
“他总是能化险为夷,就是满身浴血,也会平安归来。十一年前是,现在也一样。”
轩辕景宏提起十一年前的过往,夏侯云歌心头一抖。
“当年他受那么重的伤,几乎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都能千里迢迢回到北越。”轩辕景宏看着夏侯云歌,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咬得却极为清晰,就好像带着试探与提醒的味道,在唤醒那段过往的记忆。
然而轩辕景宏没有在夏侯云歌的脸上看到过多的表情,反而是一片茫然。
“皇上是在提醒我,曾经给长倾的伤害吗?”夏侯云歌缓缓说。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你和长倾能走到今天,着实不易,我都为你们捏了一把汗。长倾能抛下过去,你给的伤害,多么不容易,我想你也会珍惜他对你的感情。”
“我当然会珍惜。”
轩辕景宏似很满意的点点头,“世间之上,真正的有情人能走在一起,着实不多。”
他略有感触地叹息,随后笑起来,“我是来给你吃一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