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汉子手指了指东边:“有……有……有大……队人马往……东……东去……了。”夏侯霸皱了皱眉头,这汉子两腿筛糠似的抖动,显是极为害怕。
夏侯称冷喝一声:“问你话便说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这般胆小?”夏侯霸扬手止住了夏侯称的话,他当然知道这个汉子怕什么,无非是怕自己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砍杀了他。
夏侯霸尽量显露出笑容:“敢问,可曾记得这些人的袍服颜色?”
那汉子见夏侯霸有了些笑容,心下似乎定了下来,说话也流畅的多:“有两拨,那场面,可吓煞了人,烟尘蔽天的,先是黑衣的兵往东去了,后来又来了一队白袍赤袍人马,又追向东面去了。那人多的,排了好些个时辰才走完呢!”
夏侯霸点了点头,自兜袋里掏出些财物,塞在那汉子手里,唬的那汉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更不多言,立时转身上马:“回,这回事大了。”
夏侯称不明就里,只是勒马追上夏侯霸,那五百骑卒亦是紧随。远远的阵阵蹄声中,还传来了夏侯称的疑惑:“仲兄,怎么了?”
夏侯霸皱着眉头:“此处往东,便是褒中,褒中距着南郑不远,怕是张徐两位将军怕被蜀军缠身蚕食,毫无还手之力,便进了褒中城,徐图后计,要固守待援了!只是蜀军势大,进了容易,再出来怕是难了。”
夏侯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再不说话,紧跟着自己的兄长,往南而去。
待那五百骑卒走远,路边的汉子诡异一笑,佝偻的背缓缓直起,散落的头发被缓缓束起,又用手摸了摸脸,再看去,却不是申屠强是谁,缓缓戴上面具,戏谑的颠了颠手中夏侯霸送与他的财物,笑道:“这便是送你们去鬼门关的敲门钱了!少主要你们走走不了,却怪不到我的头上!”
原来申屠强这一干斥候,悉数为霍弋撒出,要他们尽可能拦截一切可能北逃的曹军,不使一人走脱。巧或不巧,这夏侯渊探敌的分队装上了斥候里头除开叶炤外最为犀利的申屠强,这无异于找死了。
夏侯渊得了夏侯霸传来的饿消息,愣了愣神,随即便明了了其中的原委,看了看身后已是十分疲惫的士卒,夏侯渊老脸上皱纹又起,夏侯霸二人自一旁看去,心中极为心疼,自己这个父亲因着汉中的战局已然是老了许多。
夏侯渊无奈的长叹一声:“霸儿、称儿你二人领这五百军马速速往关中去,报知丞相一切,能求得援兵最好。称儿最得丞相欢心,该是能得允诺才是。我自去褒中援助张、徐两位将军!”
夏侯霸面色一白:“父亲,此去凶多吉少,关中离此地较远,况且军士疲敝,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夏侯称亦是道:“我军不过三千人马,褒中周边蜀军数万,如何能逆转战局,父亲你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军粮草缺少,如何能维持军心啊!”
夏侯渊面色一冷:“汉中主将乃是我夏侯渊!如何能弃我部众自去逃命?我从军数十载,跟随丞相大小阵仗见了无数!没有一回,我是弃了自己袍泽而亡命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帐下三千士卒能够效死于我的原因。你二人速速往北去,不可再迟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