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骑士的剑上抹了毒,易风没有骑出多远便毒性发作。好在他体质之强远逾常人,如果换了普通人,恐怕这些毒已要了他的命。饶是如此,伤口处也已乌黑一片,散发着浓烈腥臭味的黑血从伤口处不断汩汩流出。
他本想硬撑几下,可片刻之后又前进了没几步,易风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他急忙从随身携带的包袱内摸出一小瓶解毒剂大口喝下,可奇怪的是体内的毒素非但没有被清除,反而有加重的迹象。
这解毒剂是狼牙国的药剂师们采集各种草药配制的,照理说克制一般的毒性没有问题,难道他中的是某种奇毒么?
就是这样缓了一缓,身后的黑袍骑士们已经赶到。
易风哪里还敢恋战,挥起一柄短剑左劈右砍,在人群中勉力杀出一条血路,不遗余力地朝前疾驰着。只要穿出这片林谷,任这批黑袍骑士再强悍也不敢再追来。
刺骨的寒意透过青铜铠甲,深刻而又贴切地抚摸着早已汗湿的身体。纵然肌肤早已冻白如鱼肉,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要觉察到马儿的步子略有迟缓,便狠下心来挥剑刺入马臀。
马儿负痛嘶鸣,每一声都刺在他的心底。
若非战况危急,他又怎忍心如此。
“马儿啊马儿,请你再忍上一段时间,我的性命都可掌握在你手上哩!”
战马极具灵性,似乎是听懂了主人在说什么,吃痛之下更为卖力地向前狂奔,不再吝啬一丝体力,哪怕就这样一直奔至生命的尽头。
话虽如此说,可这两人一马终究经历了连番恶战,加上突围时战马也被那些黑袍骑士的短剑给砍伤了。
此刻,无论是人是马都已身心俱疲,几近崩溃的边缘。
易风狠心咬破舌尖,随之而来的痛楚令他稍稍振作了几分精神,可半晌过后,他忽觉一滞,紧接着马头一矮,两个人就这么被掀翻下马背。
回头望去,那战马已经倒在雪地里“嗤嗤”地喘着粗气。
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易风,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渐渐地阖上,体内仅余的温度也随着这一闭流逝殆尽,直至与这漫天遍野的寒意融为一体。
身后蹄声渐近,易风顾不上痛惜战马,连忙朝山林中蹿去。为了躲避追兵,他专挑树木密集,骑兵难以转圜的山地走。
一路上跌跌撞撞,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脑后的追兵呐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但易风却是浑身酸痛地再也走不动了。
正好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易风便钻了进去。
洞不是很深,走了大约十多步就到头了。
易风小心翼翼地靠在山壁上坐下,然后检查起自己的伤口。只见肩膀处的伤口已经凝结成一大块黑色的疤,衣服和皮肉都连在了一起。他可以清晰感受每隔1分钟,自己的血量就会少去1点。虽然这数值看起来不是很大,可自己总共才500点血,恐怕等不到天亮,自己就会被活活毒死在这山洞里了。
彷徨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从洞外隐约飘来。
不知是长时间的奔波,还是伤后急需休息,渐渐的,易风觉得眼皮好重。
恍惚中,一个黑色的身影袅袅地飘了进来。
“谁?”易风右手摸起短剑,沉声喝问一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最终却失败了。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香味,一种本不属于这里的诡异香味。
黑影没有回答,依旧袅袅地向他走来,并在他面前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清冷的月芒透过宽敞的洞口向地上轻柔地洒下那个婀娜欣长的身影,并在地上拖出一个长而妩媚的影子。
刚才的身影,在月光下竟然也是黑的。
如果说刚才的黑充满了诡秘和恐怖,那现在的黑就是十足的妩媚和诱惑了。
她的美是无可挑剔的,尤其是那充满异域风情的黑色连体裙摆下的一双修长美腿。
这双腿多一分肉嫌多,少一分肉嫌少,长一分嫌太长,短一分又嫌太短;那裸露在黑衫外的肌肤白得晶莹剔透,白得恰当好处。
不用解开面纱,光是这一幅用黑与白勾勒出来的活色生香的水墨画卷,就足以令世间男子为之倾倒了。
若是换做平时,恐怕易风早已色授魂与了,可他这些年特种兵也不是白当,在明知对方来者不善的情况下也能控制住自己的**。他刚才想探视一下她的等级属性,可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一片空白。
他冷冷地盯着黑色面纱下的那一双妙目,直觉告诉自己,她的内心远比她的外表看起来危险的多,也复杂的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一个女孩子怎会半夜三更来到一个陌生男人面前。”那黑影向前走了一步,眼睛不仅毫无畏惧地迎上了对方的冷厉目光,而且还充满了挑逗。
可惜,易风只是将短剑搁在大腿上,强振作起十二分精神,淡淡道:“因为你想抓我回去。”
黑影又上前一步,甜甜一笑道:“好好的,我干嘛要抓你呢?”
“因为你是我的敌人。”
“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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