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通告,要你们加入团练,共同对抗流寇。但你们总是不理会朝廷的命令,那我就奇怪了,你一个200寨丁的寨子,打又打不得,你看被我们团练一阵就冲开了山寨。就这样的战力,你们打得过流寇吗?你看人家齐水寨、黄峰寨,都比你大,比你人多,就这样还要加入团练呢,那你们为何不参加团练,求得官府的保护呢?惟一的理由就是与流寇有勾结,得到他们的承诺,不会侵扰山寨。”
“没有!我们没有。你莫得这样诬陷人!”秦均荣脸通红嚷嚷着,眼睛瞪得差点掉下来。
唐澜摆摆手,“你别那么生气,有没有都靠我来说,所以这个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
秦均正听出话中有话说道:“哥,你就听听唐大人的。”秦均荣稍微停了。
唐澜道:“是啊,任何事情都可以谈的。另外还有一条路给你们选,勾结还是有勾结,只是山寨弃暗投明。讲流寇进攻房山的计划告诉了团练,然后团练及时赶到,打退了流寇。而流寇怀恨在心,有一支小部队偷袭了青木寨,造成了寨中的伤亡。”
秦均荣急得张嘴要说话,被秦均正踢了一脚小腿。秦均正皱着眉头问道:“唐大人,你要的不过是我山寨臣服,但我们山寨为何要那么承认?”
唐澜道:“你想不明白啊,如果你们不是真的有勾结,那我们来这里岂不是师出无名?”
秦均容一跺脚,口中你你你半天说不出来,秦均正也是受了极大的侮辱,唐澜神色一正道:“秦家兄弟,我不是侮辱你。而是给你们一条活路,其间轻重,聪明人自然会衡量。这次你们死了四个人,我给你每人50两银子的抚恤,这和团练一样的。我把他们当成与流寇作战阵亡者对待。”
看着秦氏兄弟闭着眼不说话的样子。唐澜道:“你们可以单独考虑一下吧。”
唐澜命人给他们解开了绳索,留在屋里让他们自己商量去。他走出屋,看着坐在打谷场上的百姓。他们都用愤恨的目光看着唐澜,显然死了人的说法已经在寨内流传。唐澜走到附近的一处树荫坐下。四叔赶紧跑过来,在唐澜身边坐下。
唐世桢看看百姓。又看看唐澜,忧心忡忡道:“我说寨主,你可是突然跑到人家地方来,杀了人家寨丁的。这事是不是过分了。”
唐澜白了自己老叔一眼把刚才给青木寨挑选的道路说了一遍。唐世桢吞了口唾沫道:“我说,你这么欺压他们,就不怕人家有怨愤?”
唐澜道:“打服了就不会。人是这样的,有时候你跟他讲道理人家会觉得你口水多,嫌罗嗦。但有时候把刀摆在面前,谁都怕了。”
唐世桢道:“我怎么总觉得不对劲。圣人不是说德政民心吗?你到底是不是读圣人书出身的?”
这时顾君恩安排好伤员的事回来了,凑在身边。听到唐世桢这么说,也饶有兴趣的问道:“是啊,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
唐澜摇摇头道:“这说的不对。你们想想,如果得民心者得天下,昔日赵宋怎么就失去了汴梁,然后有了南宋,又被鞑子赶到了江南,最后有了崖山之变?难道全天下的汉人的民心都向着鞑子?”
“这个?”顾君恩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唐澜又道:“你看流寇到哪里就是烧杀抢掠,要说怎么会有民心呢,但为何他们无论在哪都可以卷起一大伙流民呢?那么民心到底在朝廷那,还是在流寇那?”
唐世桢与顾君恩对望一眼,这问题真是没法回答,虽然他们觉得流民不该被裹挟,但既然活不下去了,不跟着流寇一起又能怎么办呢?
这么复杂的问题,唐澜料想他们也搞不懂,直接说道:“你们就别琢磨了,人总是怕死的,就如辽东的百姓,在面对建奴的屠刀时,他们也只能做顺民,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有时候民心就是靠枪杆子杀出来的。再说,你觉得咱们这些寨民都听谁的?还不是听我们这些头领的?我们只要随便一说合,他们就会跟着咱们走了。民心这玩意,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不信你看着。”
过了一会,秦氏兄弟从房间里出来,垂头丧气地向唐澜称臣,愿意答应他的条件。唐澜拍拍两人的肩膀道:“那你们去和百姓们说说吧。”
秦氏兄弟走到众人面前,哇啦哇啦一通说,主要是说山寨也有错,现在要跟着唐澜一起干云云,那些百姓们看着唐澜的眼色逐渐不一样了。看时机差不多了,唐澜走到前台,对所有寨民表示,只要划归了团练体系,日后就由他负责安全,现在每家每户先发一两银子压压惊。此话一出,寨民看他的眼色立刻产生了变化,由愤恨变成了热烈,甚至有人已经着急着向唐澜叫好了。
唐澜转过头对唐世桢和顾君恩两人递了个眼色,小声道:“看,民心的逆转快不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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