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脑子都是吴明月的脸庞,还有那生气又委屈的表情。
“怎么?有心事?”
宋建国看着心不在焉的苏河图问道。
“没有,就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这不冒着雨跑您这来像您请教一下,让您帮我指导指导。”
“哈哈,刚才还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呢,怎么现在倒是谦虚起来了?”
他可是对酒桌上苏河图说的那些话印象深刻啊,完全不符合他现在的年龄。
“宋爷爷,您说人这一辈子活着图个什么啊?”
苏河图皱着眉头问道,虽然老和尚师父和慕容天魁都跟他聊过一些听不懂的话,可是至今为止还是不明白。
“你这是被生活打击了吧,怎么不就因为老师批评你了吗,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拿可就让我看不起了哈。”
苏河图撅着嘴没有否认。
“许多时候,人们总是习惯xing地否认了生活。认为它辜负了自己,觉得生活很苦,爱情很苦,活着是负罪。内心便更觉得苦痛了。假如:你觉得自己很卑微,渐渐地你真的卑微了;假如:你觉得自己很哀怨,渐渐地你真的无可救药地成了怨妇;假如:你觉得自己很可怜不能被人懂得,渐渐地你真的成了这世界的可怜人。”
“虽然拥有过的东西会失去,得到过的友谊会离开,想追求的感情还是那么遥远。但是你应该明白你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种缘分,可能并不完美,甚至有些糟心,但是学会珍惜才是真正的成长。”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价值观。就拿小虎子来说,这么好的条件,非要呆在我这个老不死的身边当个jing卫员,别人可能认为风光,可是我看着都憋屈。我是怎么打骂,这臭小子就是不肯走。”
陈天虎耸耸肩表示完全无所谓,苏河图似乎抓到了什么可是还是没有真正的理清真正的思路。
窗外的雨依然下着,比刚才还要生猛,敲打着窗户雷电也开始起势。
“怎么?没听明白,生活这种东西需要悟,一味的想去摸索反而适得其反。三年的修行难道就没有一点小小的感悟?”
看着还是一脸迷茫的苏河图,宋建国没敢说过多的大道理。自己活了九十多岁都不敢说活明白了,更何况一个十多岁的小毛孩子呢。
“妈,我想回家。”
吴明月跟远在省城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孩子,这是怎么了?在那边过得不舒心吗,要是不顺心就回来吧,我和你爸还能养活的了你。”
吴明月的母亲一听她的声音立马说道,天底下当然最疼自己的是妈妈了。吴明月感觉自己这时候以这种心态给她打电话挺不孝顺的。
“没事妈,我就是想家了,想回去看看您和我爸。”
“那就回来啊,头两天我和老头子还念叨你呢。这一走都好几个月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吴明月赶紧挂掉了电话,放声大哭起来。
生活总会在某个时候跟我们开这样那样的玩笑,不管你高兴还是难过都逃不了被它碾压一番。来回折腾上几次,心态也就皮实了,最后不得不服从命运的开始适应新的生活,适应那个没有人疼爱,没有人陪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