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家里的正月

    已经经历过一世，就不像其他小孩或大人对春节那般期待和兴奋。徐素珍可顺着车先带些东西看她爸和她妹去，可能徐素珍也是第一次在外过年，很想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可又舍不得离开周益豪。周益豪说：“还是回去看看你爸和你妹吧，他们肯定想你了，早点回去让他们高兴点。”特意让徐素珍多带些吃的东西回去。徐素珍在车上冲周益豪还念叨：“晚上别看书太晚了，别不脱鞋子就睡觉，我明天就过来。”

    周益豪巡视了一圈，看看平房里的东西，现在织袜机和缝纫机都静静地停在角落里，原料和成品都没有多少了。周益豪自他到北京那天，给她们放假到正月初十，习惯性地在机器上面摸了摸灰尘，可惜现在南方的冬天屋里几乎没有灰尘。今年周益豪是准备大干一场的，到时把手续都补全了，现在周益豪也不差这点钱。

    查看了一遍东西，除了他的房间里有人住的痕迹，其他没有什么问题。带了一大包糖果、一斤果脯和一只京城烤鸭，锁上门，周益豪向着村里的家走去。此时正是农村家里拜年最热闹的时候，到村边就看到一种农村独有的喜庆场景。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桌子摆在外面，很多人坐在桌子旁边，有玩牌的，有赌钱的，当然也只有过来凑热闹的。以前周益豪正月里，也要和人在桌子边玩到正月初九才安心上学。现在让他看到这些正是大好年纪的人，却无所事事，还把整个村的风气弄的乌烟瘴气，让周益豪心里有种冲动。

    有关着门的，那是整家都出去走亲戚了。路上也有很多人和周益豪打着招呼，还都是一种很讨好的表情。周益豪明白他现在有权利让人到他的那家小厂挣钱，家里有空闲姑娘的，现在都会到周益豪的父母面前去说话，以便找到点活干。其实人都是可以勤快的，只是有时没有给他们勤快的机会罢了。谢绝了好几家的邀请，周益豪在邻居家看到周益宏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哥，你回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答应哥，以后不到这些人里看他们赌钱，哥给你好多吃的和玩的。”

    “真的？”

    “真的。”

    “好。”周益宏也会玩钱赌博，但他在外面打工了2年后就不玩了。周益豪把糖果和果脯的袋子让给周益宏拿，先让周益宏把他自己的口袋里装满糖果和果脯，周益豪知道这个弟弟的性格，手上的东西也可以马上就没有的，然后想吃却可怜巴巴的。周益豪自己还提着京城烤鸭，烤鸭在农村现在可是个希罕事物。

    很快家里人都迎了出来，好像还有很多亲戚过来拜年。周益豪记得他家是正月初二才是人最多的时候，一般这时候吃饭是要用2张桌子分2批吃的。

    周益豪让周益宏分了手上的糖果和果脯，很是不解地问着周厚德，“爸，怎么今天这么多亲戚啊，不是正月初二吗？”

    “这不你写信回来要初五才能到家，于是大家说好了，等你回来后再过来聚。等下还要有很多人来呢，你的一些表兄弟昨天就来了，就让他们回去喊大人来。”看来现在谁都把他当一盘菜了，这到让周益豪有些意外，以为最多可以让大人多夸几句就了不起了，但是现在周益豪马上意识到他的规格不同了。

    看着周益宏把手上的糖果和果脯真的全分了，周益豪也不知该说什么，周益宏是个有人赞他，他就可以把什么东西都给别人的性格。看来小孩时就是这样，对谁都这么大方。

    周益豪前世是很爱热闹的人，因为那样他可以和一些亲戚玩牌或赌钱。他的父母这时候到也不会管他，周益豪就更明目张胆了。

    这次的拜年是记忆中最热闹的，不仅他以前常来往的，连周益豪都没有什么印象的亲戚，都来了。做建筑承包的二姑夫李沙柱带着他们一家3代人全来，4个姑家就近40人，3个舅家，1个姨家，周厚德的朋友，周益豪的小叔，大伯。竟然凑了100多位人，还好这次周益豪带的糖果充足，要不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来骗小孩了。

    就当早些熟悉这种场景吧，周益豪很是随意的想着，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来。人是世俗的动物，谁能免俗呢，只能怪自己前世的不争气。

    借了不少本村的桌椅，分成3个地方才把人给安排了下来。本来用来自己吃的烤鸭，也只能垛碎让人尝鲜了，到让很多孩子哭开追着要。从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划拳的，吹牛的，耍酒疯的，都让周益豪用相机拍了不少场景。以前周益豪还不知道这些亲戚有这种举动，特别是一些还在洪陆夏村里做客的，只要自认有点身份的都跑过来打交道了。

    农村是讲排场的，谁家正月里的客人多，谁家在村里讲话就有底气，和邻居争宅基地，争田埂的使用权就有理。周益豪以前小的时候不知道，现在是完全了解这些的，所以周益豪不惜再跑回桔子地拿来了相机，顺便取了些钱让马月琴多准备点吃的东西，无非是想花些钱做点广告，而其他人还以为周益豪大方。可惜现在照相机用的是胶片，没有后世的数码相机可以直接看到效果，还可以没什么限制地满足更多人的要求。带的3卷胶片，没有半天就没有了。有人散场时，周益豪还让马月琴和方丽君把袜子给在座的每人分一双。

    直到闹到凌晨1点，周厚德才到床上休息。而正月里显然这样的聚会是经常这样的。周益豪以前主要是和大人赌钱，或看大人赌钱。有些人在这10天左右会把上一年的积蓄全花在桌子上，当然也有人，这十几天会赢得他一年的正常劳动所得。所以酒桌上就会常常听到这种讨论声音，而这些刺激是很明显的，没有电视，没有其他什么娱乐活动，空闲的人就这么学会了赌博，那些深陷里面的就开始了不幸的生活，而周益豪以前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由于后来电视的普及，上演的武打片，快意江湖仇杀，香港的古惑仔，混黑社会，做老大，是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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