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问题,我仔细查看过,病人具体的疼痛是在耳后手少阳三焦经所过之处,应当针刺左侧中渚穴,同时在关冲穴放血。您先前的辩证和选穴有一些问题,所以效果不太好。我改变穴位针灸后,治好了他的剧烈头痛,而且几次随访得知一直再没有复发。说明我的治疗的确是成功的。”
“成功了又怎么样?你一个实习的学生治好了我一个从医二三十年的老医生治不好的病,很了不起是吧?可以很嚣张很猖狂了是吧?成了神医了是吧?”
庄辉淡淡道:“我知道,我是实习生,没有处方权,不能给病人治疗,所以老师的批评我诚恳接受,但是,老师认为我自以为是,态度猖狂,我不能接受!我以为,一个医者,应该有一颗仁爱怜悯、救死扶伤之心。——病人当时头痛得非常的厉害,几次用脑袋撞墙。甚至有疼痛休克的迹象,我才给他治疗的。而且我有充足的把握。如果这件事情再从头来一次。我还是会给他治疗。这是一个医者的本份。”
“医者?嘿嘿,哈哈哈,”常医生很夸张地仰天大笑,只笑了几声,就突然停住了,满脸的讥讽,“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拿着这样一张实习鉴定,能去哪个医院当医生?好了!你这位救急扶伤的神医可以走了,我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常医生站了起来,胖胖的手臂朝着门口一指,怒喝。
庄辉伸手拿起桌上的实习鉴定,举起来,盯着他,慢慢地,撕成了碎片,散落在了他的面前,转身,大踏步地往门外走去。
“你什么态度!姓庄的,你给我说清楚……!”常医生冲了过去,撞翻了几张椅子,甩开了几个医生的阻拦,一直冲到庄辉身后,挥舞着拳头。
庄辉站住,转身,背着双手,冷冷看着他。
一旁的冷庆干笑两声,对常医生道:“想动手?常医生,我好心提醒你一下,这位庄辉,可是我们省大学生运动会的武术全能冠军!”
常医生缩了缩胖胖的脖子,马上把拳头放下来了,道:“谁要打架了?我只是让他说清楚……”
庄辉淡淡一笑,瞧了一眼桌上的碎片:“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说罢,迈步走出了办公室。
常医生气得脸色铁青,一脸肥肉乱抖,却不敢发作,只能望着庄辉远去。
庄辉走到医院门诊楼的台阶处,几个同学追上了他,一边宽慰他,一边低声议论着这件事该怎么办。
冷庆回头低声嘟哝道:“他自己医术不行,也不让别人行,什么玩意嘛!”
一个女同学低声道:“我听说,那件事情让常医生面子扫地,那个头痛的病人逢人就说他的头痛常医生怎么治都治不好,让庄辉这个实习的学生给治好了。搞得他很没面子。医院的医生都偷偷笑话他。”
“所以他打击报复,公报私仇啊!”冷庆恨恨道,“不行,这件事情不能算完,我们去找科室主任去!不行就找院长去!这中医院不是他姓常的开的,是国家的!总有说理的地方!走!找医院领导去!”
另一个同学道:“听说院长到外地开会去了,科室主任请假了。都不在。”
“我说呢,他怎么敢这样嚣张。原来是趁着主任、院长不在啊!庄辉,别担心,我们一定给你找一个公道!”
其他同学也纷纷点头。
庄辉苦涩地笑了笑:“谢谢你们,先回去!”
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几个同学又宽慰了他一番之后,便分开走了。
庄辉在路边小吃店买了一笼小笼包当晚饭,用小塑料袋装着,拎着一边吃一边往公交车站走。到了公交车站,公交车还没有来,站上没什么人等车。
他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见车站后面的人行道上,趴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微微有些发福的身子匍匐着跪在地上,衣着很破旧,不停地磕头,她的面前,放着一个同样破旧的瓷碗,碗里有几块几毛的零钱。人行道上的行人来往如梭,却都如同激流中被礁石挡开的水流一样,纷纷避开了那乞讨的老妇。
庄辉咬在嘴里的半口小包子停止了咀嚼,他有些迟疑,要不要给这乞讨的老妇一点帮助。终于,他走了过去,站在老妇面前。老妇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她面前,便抬起头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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