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被拐带出来的,嘤嘤……
沈骥浓眉皱起,吩咐左右,“尔等护送小姐去驿站,”对玉屏道,“某等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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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刚梳洗完毕,和小龟一起玩耍,小家伙看到娘亲回来了,高兴地在榻上翻了三个身儿。
初初将儿子抱起,都说三个月看娃,孩子已经半岁,确实益发清秀齐整。他的一双眼睛生的奇像皇帝,只是比起父亲的冷亮,小龟的眼神清澈透明,鼓鼓的小脸蛋显得小家伙憨憨的,十分可爱。
孩子举起小拳头到自己小嘴里吮咂着,见娘亲温柔地端详自己,把小手递到初初嘴边,初初作势要咬,他倏地一下子收回,咧开嘴格格地笑了。
“你的小手有那么好吃吗?”初初捉起一只小肉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小龟又笑了,举起另一只手塞到嘴里。
看着小家伙像是啃猪蹄一样咂着自己莲藕一样肉呼呼的小手,初初笑,小龟也笑,呵呵地乐个不停,她亲昵地点点孩子的额头,“憨宝宝,你笑什么呢?”
漠漠推开移门进来,“夫人,有一位长安城来的甘玉屏小姐要见您。”
“谁?”盛初初一时没反应过来。
“长安来的甘玉屏甘小姐。”
初初缓缓儿想到她是谁。李医娘命乳母将孩子接过去,对初初道,“似乎这位甘小姐前两天也来过。她是谁?等等,”她的眼睛一亮,“她不会就是那个甘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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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骥办完公务,来到驿站,甘玉屏却已经出门。
小米和毛驴还在。
“小姐去卫国夫人那里了。”她这样告诉沈骥。
沈骥一怔,没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小丫鬟坐在门槛上,这时候站起来,“您是怕夫人欺负了小姐,还是怕小姐欺负了夫人?”
沈骥道,“你们不懂。”
“那我们为什么千里迢迢地从长安跑到这里,请问将军您懂不懂?”小米攥紧拳头,面对战神一样高大严肃、充满阳刚质气的男人,她是有些发憷的,特别是方才在营前不期而遇,对方威风凛凛地坐在马上面,气势压人。但是为了自家小姐,她鼓足了勇气,“所有的人都为小姐不平,可是她只是心疼你!”
沈骥似乎没有料到是这样,原来在他的无怨无悔身后,还有另一个人对自己的甘愿付出,他转过身,沉沉地看着她道,“请告诉你家小姐,沈某不值。”
“你是不值!”默了一会,小米蓦然抬起头,可是堂前静静,刚才的男人已经走了。
她并没有经历过情愫,或许只是被斜阳点点刺到眼,转身伏到驴背上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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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卫国夫人会女客的静室,甘玉屏已恢复女装。
再怎么也比不上那位国色天香的夫人,玉屏索性素面朝天,只在发髻上簪了一根赤金绿玉钗。
廊上有木屐踢踏,纸门外,能看见女子窈窕的身影莲步行来,有仆人在下面叫住她,那身影停了一停,软语向底下吩咐了什么,不一会,移门推开,丽人踏进房门。
玉屏已站起身,只见这位盛名天下的夫人极是年轻,其时只是一名刚过豆蔻的少女。她穿着一件豆绿色广袖长裙,外罩朱橙色大衫,长发全部披散下来,更显出些许稚气。只是一双眼睛寒若冰魄,显出超出年龄的成熟,让人不禁觉得,若是它们能再柔情一些,许会更美。
两个人相互对望一时,彼此都有些意外。
初初道,“小姐请坐。”说着先到软垫上跪坐下。
玉屏一面坐一面道,“夫人能出来见我,玉屏有些意外。”
“小姐千里而来,我佩服你的勇气。”
玉屏看着她道,“相传越国的阿青痴恋范蠡,持剑去刺西子,见到她容光的一刻,却不忍下手,掷剑而去。”
初初问,“小姐也有剑?”
甘玉屏苦笑,“我曾发誓见面要将你骂到周郎吐血,不过我已明白,我做不到。”
甘玉屏很坦诚,这种坦诚在女子身上犹如一道窗,解释了为什么她在京城的名媛圈里有一份绝好的人缘,上至太后,挑剔如钟老太君,骄纵如安和郡主,人们很容易喜欢上她的性格。
初初道,“你很厚道。”
玉屏忍不住问,“夫人难道甘以艳名留史?”
初初道,“你不懂。”
“那么我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是为什么,请问夫人懂不懂?”
“我懂。”盛初初看着她,“我知道你但有别的办法,绝不会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被布置了一个活儿,估计明后天都更不了了,我的日更记录啊,又要打破鸟
推荐mileycyrus的歌adoreyou,我觉得很衬初初,微博上挂一个,大家有兴趣可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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